眼前客栈是极其奇特,破烂之后,才能见到繁华。那客栈悠然在花海之中,房屋陈旧,却在山麓大树之下似乎在大树庇佑之下。排列成一列,数数有十几间,两侧是厨房与柴房。花园之中有几个亭台,亭台里面有一张张桌子,那便是让客人休憩之地。花海之下有潺潺流水声,仔细一看,在花海之下,有一些很窄水渠,那水渠流淌之水不知从何处而来,不问不知,但那河水非常清澈。入花海向前,蝴蝶从花海之中飞起彩蝶无数,在花海之中翩翩起舞。幽静的小道上,都是蝴蝶的风舞蹈。过花海,便是第一个亭台,那亭台里面有四张桌子,中间是人们通行的路,桌子是石雕而成,桌子上有茶壶茶水,竹筒之器具。
四张桌旁,并无他人落座,干净整洁,颇有趣味。苏无风两人就地坐下来。不久之后,断天行慢慢前来,一瞧坐在面前的苏无风微微一笑,说道:“真是想不到你也至此,来此之后,便似乎到世外桃源一般吧!”
苏无风点头说道:“这是奇怪了,此地怎么有如此美丽之地,看这小镇子凄凉无比,却是暗藏玄机。”
飞花见两人搭讪起来,是那般的和谐,便对苏无风说道:“你们不是相对不知,有其敌意,为何这般言语。”
苏无风“哈哈”一笑说道:“想必此地皆是朝廷之人,那我便不再遮掩,这位便是京城四个公子之中二公子秦无言。之前他投身在飞鹏堡主手下,便是为了为京城套取情报,这么多年来二哥是辛辛苦苦,死里逃生,更是小心翼翼,很不容易。自幼年事,入飞鹏魔堡,多年来一直心系朝廷,四弟我信服。”
断天行叹气说道:“自古忠义两难全,你我皆是名门之后,若是不为国家做事,那便是有辱家门,如今还算可以,我终于回归朝廷。”
飞花轻轻拿起茶壶,一手摆开茶,倒上三杯茶说道:“二公子姓秦,这么说来,也是名将之后。”
断天行点头说道:“那自然是!”
飞花思量道:“原来是这样,这四大公子都是朝中大人物之后,怪不得十几年始终如一,混迹在江湖中,却一直朝廷所用。”
断天行起身说道:“你我四人一直是知其名,曾在皇帝面前见过面,却不曾相聚,今日正是时机,我便请大公子前来,再向客栈管事要来一坛佳酿,你我在此共饮。”
苏无风摇头说道:“二公子去,如今三公子不在,如此便有些不行。”
断天行说道:“我等不忘三公子魏珣便是。”
断天行慢慢起身而去。
飞花问道:“你们四人经常在一起相聚是吗?”
苏无风摇头说道:“几年前,我等四人不约而同从外地回到京城,那也是三公子魏珣在江湖上漂泊多年以后初到京城,先帝便请我等四人进宫。因为我们四人都是先帝在幼年时便放在江湖中历练之人,这长大之后,自然要回京等待先帝的安排。我等四人在宫中见到皇帝,见完之后,便领命再出江湖,由三公子魏珣为首,我等三人随之,我们四人便是为京城递送各地消息。其中接消息之人便是我等未曾见过面的菲安公主,众所周知,菲安公主乃是常年在江湖上行走之人,自然对江湖上事情能分清主次,由菲安公主入皇宫。可是唯一一点引起菲安公不满,三公子魏珣才高八斗,有未卜先知之能,更是能掌控一切,很快便越菲安公主之上,跟菲安公主平起平坐,先帝不知为何,赐婚魏府两桩婚事。”
飞花一笑说道:“那事我自然知晓,我与走月姐姐在三公子身前多年,怎能不知。菲安公主与三公子魏珣婚事乃是皇帝与魏珣当面说起,外人并无知晓,发下圣旨,众所周知便是魏府另外一位公子。三公子当时是极力不悦,因为当时,与菲安公主极其不对付,两人也未曾见面。”
苏无风微微点头说道:“可谁知多年以后,两人居然情投意合,生死相随。”
飞花微微点头说道:“是啊,这可为难我姐姐了,若是走月姐姐知道此事,定然会气急败坏。也不会留在世上。”
苏无风一听问道:“为何如此一说,难道走月姐姐也至情至性。看起来很少谈话。”
飞花说道:“走月姐姐与三公子魏珣是青梅竹马,又是一师所授,两人死同患难,共其苦之行,多年来,走月姐姐在公子身边为奴婢,无怨无悔,为公子打理一切。可是三公子魏珣始终对姐姐之事视若无睹。对姐姐之情,更是不闻不问。可是自沙漠之行后,三公子却对姐姐有了怜惜之意。知其姐姐之苦,对姐姐关怀起来。这不姐姐却与李菲安平起平坐,可是如今三公子魏珣已然故去。姐姐岂不是要伤心欲绝。”
苏无风一笑说道:“是啊!那走月姐姐一定会伤心欲绝,那三公子魏珣真是狠心,为何要那般傻。”
飞花叹了叹气说道:“三公子魏珣乃是神通广大之人,怎会如此落寞,不经其思虑便自杀,我看定然是在京城时遭到当今皇帝猜忌,才心灰意冷,你也知晓三公子一片丹心,事事以国为大,可惜还是少不了猜忌。我看公子也要谨慎一点便是,有其避开之时,公子则为之其不进。”
苏无风点头说道:“这飞鹏魔堡真正在江湖上无任何危害之后,我便与姑娘一同归隐山林,从此不问江湖事。”
飞花听到此言,脸色绯红,娇羞起身,扭过身子说道:“公子真会说笑,我怎么能与公子一同归隐。那样算什么?”
苏无风起身说道:“吾乃一片赤忱,吾不比三公子魏珣那般花心,自然会以姑娘一人为妻。”
飞花抬起手说道:“莫要再言,待飞鹏魔堡之事平息之后,我等再谈。”
苏无风深深叹息一声说道:“若你那时还在人间,那本公子定然不负其姑娘。”
飞花转身说道:“那好,这可是你一厢情愿,到那时,休要怪我。”
苏无风一笑说道:“那好!”
“哈哈!你们两人在此言之其辞,我等两人是听的清清楚楚,两位?”
苏无风见两人前来,立即拱手行礼说道:“两位哥哥请。”
四人坐下,一看光溜溜桌子。苏无风问道:“二哥,不是有酒,怎么不到。”
断天行一笑说道:“是!酒必然在,可是有等一会儿。自有人送来。”
四人便交谈起来。此时有老妇人前来,手中端着一个盘子,慢慢地向前行走,见到眼前之人后,苏无风心中一愣,起身盯着来人。飞花却显得非常沉寂,有些惊而不乱,拉住苏无风的手说道:“何必如此惊讶,不过是一位认识之人。”
断天行一瞧问道:“难道四弟认识这位老者。”
苏无风点头说道:“在路上见了几面而已,不过真是未曾想到,这位老者本来在此。”
老妇人将盘子里面东西放在桌上,那是一些美味佳肴。看一桌子好菜,令苏无风大吃一惊,看菜色,烹饪手法绝非这深山老林之人可以掌握。老妇人转身离开之后,有一人接着走来,来人是一个老翁,蹒跚前行,一边走一边哼着歌。苏无风再一看,甚为惊诧,说道:“又是一位熟悉之人。”
美味佳肴,琼浆玉液备齐,两位老人家便退了下去。
飞花将目光注视在两人身上思量:“这两位并非一般之人,怎么会先我两人到此,还有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
大公子鬼谋书生斟满一杯酒说道:“今日本该是我们四大公子在此相聚,可如今却是少了三公子魏珣魏珣,这第一杯酒,大哥不想饮,你我三人共敬三公子魏珣。”
苏无风也斟满酒杯,凝视大公子鬼谋书生。
断天行为之一样,三人面面相觑。
大公子鬼谋书生说道:“昔日之三公子,意气风发,才华横溢,令在下为之心不安,欲要与三弟一决高下,然知不能与三弟为敌,唯恐伤四兄弟之情,然三弟谦恭有礼,对吾是毕恭毕敬,吾之遗憾,未能见三弟临终之面。此杯浊酒敬三弟在天之灵。”
说着,大公子鬼谋书生便将酒杯之中倒在一边。
三公子断天行带着惆怅之气,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往思之前,三弟悬壶济世,天下之安则费心费力,纵横寰宇,乃是为天下之安,生死不顾,千万里之中,驰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你我虽少见,但三弟之德行,令二哥我心中折服。三弟一路行,莫要惦念我等,此杯清酒不成敬意,若三弟在天之灵,见我真心。敬上!”
断天行说完,还是一样将酒倒在一边。
苏无风起身,端起酒杯,说道:“三哥之行,乃是正义之行,家国天下在三哥心中,得天地之灵气,造万世之人才,无奈天妒英才,早登极乐,令小弟我泪如泉涌,今日一杯敬酒奉上,望三各在天之灵,庇佑而千百年之安定。”
说完,苏无风含泪慢慢滴下酒水。
飞花起身,端起酒杯说道:“尔等三人话语蕴藉,三公子在天之灵身为感动,但是今日我要骂他三公子。”
苏无风起身拉住飞花说道:“你这是何意,人已故去。万万不可胡说八道。”
飞花坐了下来说道:“你们三人如此豪情壮志,唯独那三公子魏珣真乃糊涂至极。”
苏无风说道:“今日我等在此酩酊大醉便是,为何要再提那三公子魏珣,方才不是已经对三公子魏珣聊表心意,我看在天之灵,那人定然会为之震撼。”
在厨房之中,有两位老者,摆开桌子在吃饭,这老两人便是年近花甲之年老者,但看起来却并非那般。一老妇人问道:“院子之中有四大公子在聚,比你说无那三公子魏珣,那当如何?”
老翁一笑说道:“人间之情,有其圆,便有其缺,无三公子也行,不会有所其事,人间之事,本是如此,圆之所缺,缺之能圆。”
老妇人“嘻嘻”一笑说道:“那世人能否去找三公子魏珣,三公子魏珣本来是一代才智之人众人可有好奇之人。”
老翁说道:“三公子魏珣已然在江湖上消失,自此之后,无人知晓三公子在何处,是否在天,可是总有人会去找三公子魏珣,因为之前那三公子魏珣在江湖上如此盛名,更有谣言传出,三公子魏珣知晓天机,手中有无字天书,那无字天书便是众人觊觎之物。看来人已去,但江湖始终是江湖,不因一人去而平息。”
老妇人喝了一口水说道:“那么三公子去了之后,何人会脱颖而出。”
老翁笑着说道:“如今江湖上是人才辈出,三公子魏珣一去,要成为天下第一人,岂非简单,自然是一番争逐,但是有几人可在三公子之后出道,其中发便是亦正亦邪,野心勃勃候晚念,可是此人武功最好,却心术不正,自然是不能成。”
老妇人问道:“还有何人?”
老翁吃了一口菜说道:“另外一人便是苏无风,那苏无风,武功不低,生性善良,之前一直屈在三公子魏珣之下,是很尊三公子魏珣,如今三公子魏珣已然去了。那便是苏无风大展鲲鹏之时,只是那苏无风太过谦恭,要有一人在旁提点才行。”
老妇人点头说道:“所以飞花是一个很好助手,能在苏无风面前提点一二。”
老翁说道:“但还是不行,陈婉嫚乃是三公子魏珣之后,最为厉害之人早就居中不下,若是苏无风要追赶三公子魏珣名声,则一定要强于陈婉嫚,可是那陈婉嫚武功深不可测,恐怕江湖上少有人敢在陈婉嫚面前炫耀。”
老妇人说道:“那岂不是无人可以应付陈婉嫚,若陈婉嫚一直魔性不改,那岂不是很难对付。”
老翁起身说道:“世上自有对付陈婉嫚之人,不过那怎暂且不能与陈婉嫚一战。”
老妇人点头说道:“老伙计所指何人!我倒是已经猜到几分,可是那人为何未到这小镇之中,以那人如今武功,还不能与江湖上一等一高手见面。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