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寡妇应该上你这来了,所以找了过来。未曾想没有。真是奇了怪了。”狗蛋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大失所望。
“你可以去别处找找,不一定非要跑到我这里来找。”顾长远道。
“是。小郎君说得极是。”狗蛋道。
狗蛋正要出去,却又折了回来,“这大晚上也不知道上哪里找,或许她已经回去了。再或许她正在哪个地方歇着。我便不去找了。”
“那你回来是......”
“我啊,最近遇到了一个郁闷的事情。”
狗蛋苦恼地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
顾长远皱眉,莫不是这狗蛋是来这里发泄情绪了?
“什么郁闷的事情?”
“就是我家阿娘。”
“你家阿娘怎么了?”
“我家阿娘,哎,怎么说呢。我说给小郎君,你可千万不要向他人提起。”
“嗯。”
“我家阿娘啊,被那李拐子给糟蹋了。”
“那你去找李拐子啊。”
狗蛋叹了口气:“我这气啊就在这里。我家阿娘虽然被糟蹋了,但是喜欢这李拐子啊。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还把那李拐子给打了不成?而且他还有.....反正.....就是没有办法动他。所以我郁闷啊。”
“既然你没法去动,那也就只能这样了吧。你只要不去想的话就好。”
“哪有那么容易。这事情搁谁头上,都都会去想的吧。”
“那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狗蛋说了一阵,这才骂骂咧咧离开。寡妇从床底下爬出来,双腿走路有些僵硬:“他走了吗?”
“嗯,走了。”
“多谢小郎君帮我隐瞒。”
“我若是不帮你,我不也得遭殃。”
“小郎君这虫子寄居人的身体是否安全?”
“很安全你大可放心。这虫子以情欲为食,你每时每刻的情欲都会被它吃掉,同时也会提供你兴奋。所以你是健康的。”
“那就谢谢了。”
......
顾长远继续住在村子里,村子里但凡有什么人有了疑难杂症,都会来找他看病。他大多都会看病,并且分文不收,这在村子里有了很好的口碑。但凡提起顾长远三字,无人不树起大拇指。
这天又来了一位中年人看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拐子。李拐子以前精气神还好,今天却不知道为何,气息奄奄,神色虚弱,仿佛大病一场。
“小郎君,救命,救命啊。”李拐子杵着拐来到院子里,已经用尽了力气,吼了几嗓子,就给倒在了地上。
春信等人出来看到,哎呀一声,连忙去叫顾长远了。顾长远出门扶起李拐子:“你身体怎么这般了?”
“哎,说来话长......待会儿我给你细细道来。”
“好。”
顾长远将李拐子扶进了屋,让他坐在椅子上。李拐子喝了一口水,这才缓过气来,说道:“哎,这事儿啊,真不好意思提。不过我这身子这样了,还不能不提。想我年轻的时候,金戈铁马,从来没有摔过跟头,而今却是摔了个大跟头。”
“你怎么了这是。”顾长远问。
“我的力气啊,越来越小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还望小郎君看看。”
“不过是力气小而已,又有什么大碍。”
“这力气当然得重视了,男人不都得靠力气活么。我这力气小了如何是好。”
“那我便给你几包草药,你拿回去吃吃看,是否有效果。”
“好勒。”
一般而言,顾长远在凡人面前,能不用力量就不用力量,开草药是他平常经常用到的手段之一。
拿了药,李拐子依然在门口没有走,欲言又止的样子:“小郎君,说实话,我这次过来啊,不止是为了拿药,还是为了.....”
“为了你家女儿对吗?”顾长远道。
“被小郎君猜中,真是不好意思。你当初说不能和女儿见面,不能再认女儿,我这是忍不住,犯贱了.....”
“天下父母心,没有哪个父母愿意不见自己的女儿。这样吧,你来也来了,去看看也无妨。不算什么。”
“多谢小郎君。”
顾长远领着李拐子来到内院,对着卧房敲了敲门。李月月在屋内缝制衣服,听到敲门声过来开门,她以为是顾长远,结果却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李拐子。
“阿爹,你怎么来了?”李月月下意识看向顾长远,因为他说过以后再也不能和父亲相见。他们却是又相见了。
“我来啊,是看看你。”李拐子道:“你长得越发好看了。”
“多谢阿爹关心。进来坐吧。”
“不不,我哪能进来,就在外面站着。光是看到你就足够了。”
如今女儿今非昔比,变成了美丽的凤凰,李拐子真心觉得自己寒碜,哪敢进去啊,只能逗留在屋外。
顾长远道:“你多少是李月月的父亲,哪能怠慢了你,让你留在外面。还是跟着李月月进去再说吧。”
“那就多谢小郎君了。”李拐子只好跟着李月月进了屋。顾长远不再打扰父女二人,转身离开。
李月月给李拐子倒了茶:“我原本以为一朝分离,以后再也无法见到阿爹你了,没想到这么快又给相见了。顾郎真好。”
“可不是么。当时我是厚着老脸来的,原本想着不答应也就不答应吧,哪里知道他一口答应下来。如今见到你,就像见到另外一个女人一样。你看看皮肤多光滑水嫩啊,还有眼睛也是,水灵灵的。顾郎可把你养得真好。”
“是啊,没有他,哪里有现在的我。如果没有他,我如今还在面朝黄土背朝天,忙个不停呢。什么时候会有出头的日子?”
“是呀。若是没有小郎君,恐怕永无出头之日。多亏了他。如今阿爹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如果阿爹让你跟我回家,你是愿意回还是不回?”
李月月犹豫一番,说道:“为何这么问。”
李拐子道:“我就是好奇问问。”
“我不会回去。”李月月道,“当初我卖给顾郎时,就已经注定是她的人,生死相随,岂能违背誓言?阿爹你是知道我的性格,我绝不会是那种违背承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