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帅腻了女人,换个男人玩

一群军官,皆目瞪口呆瞧着车边的旖旎。

亲得昏天暗地。

那叫一个唇齿缠绵,热情似火。

“李副官,你日日跟在少帅身边,少帅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李副官唇角抽搐。

他怎么会知道?

或许,少帅腻了钟小姐呢。

换句话说,是腻了女人,就寻个男人玩玩,想找新鲜吧。

只是,这大庭广众的,太有伤风化了。

李副官用力咳嗽一声。

沈怀洲没听见,亲得专注炽热,他又用力咳。

尝试了几遍,都没能引起沈怀洲的注意。

于是,第八师这群人,接二连三,开始咳嗽。

耳边一阵聒噪,沈怀洲松开钟灵毓,意犹未尽舔了舔唇,才望向远处,蹙眉说:“你们嗓子有毛病?”

“不是,少帅,我们...”

李副官硬着头皮,想解释。

沈怀洲言简意赅,“那边,滚!”

“得嘞,少帅。”

一帮人边离开,边偷摸回头,看沈怀洲怀里的瘦小‘男人’。

也不知道这小白脸,能不能受得住,他们少帅这身板,很强壮。

唉,可怜!

钟灵毓缓过劲儿来,扒着沈怀洲的风氅,站直身体,耳根发红怒斥,“刚才那么多人看着,你怎么在这种地方就...”

“不在这种地方就可以?”沈怀洲唇瓣艳红,光泽鲜亮,刚毅中有几分妖冶。

钟灵毓语塞,一脸不开心。

“我跟自己的女人亲热,碍不着别人的事,我又没扒你的衣裳。”沈怀洲打开车门,粗鲁地把钟灵毓塞进去。

钟灵毓说:“我要回家。”

虽然沈怀洲很想把她拖回别馆,但想到,她母亲还在家等她,便心软了几分,将她送回钟公馆。

她还是跟耗子一样,一有逃跑的机会,就开溜。

沈怀洲轻笑一声,反正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吸完一支烟,开车离开。

天色已经晚了,沈怀洲回到军政府,李副官抬了一大箱文件,“少帅,这是咱第八师,近期人手调配,需要签署的文件。”

沈怀洲双脚搭在茶几上,懒散地靠着沙发,瞥了一眼,“太少,再添。”

李副官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明白。”

既然赵崇信要求,第八师人员调配,必须经过他手令。

那第八师就日日调人,日日给赵崇信送一箱子文件过去。

主打一个累死赵崇信,让他自己先遭不住,主动放弃插手第八师的军务。

李副官砸吧着嘴,感慨说:“好一个以退为进的方法,少帅英明。”

沈怀洲眉心溢出愉悦之色。

这都得益于钟灵毓,这个古灵精怪的鬼丫头。

他勾唇笑了声,“去送文件吧。”

李副官离开的前脚,后脚便有人进来敬礼,说:“少帅,大帅要您现在回趟沈公馆。”

“我还有些军务,没处理完,你去告诉我父亲,让他稍等。”

“少帅,大帅特意吩咐,让您立刻回去。”

沈怀洲眉心微拧,沉默片刻,捞起外套,一路开车回了沈公馆。

沈大帅在客厅等候多时,见长子回家,他让佣人上了茶,抬手示意,“来这边坐。”

“父亲,您找我什么事?”沈怀洲脱下外套,坐到沈大帅对面。

沈大帅喝了口茶,“最近挺忙?”

“还好。”

“儿子,你...”沈大帅欲言又止。

在沈怀洲疑惑的视线下,他继续道:“你最近若是军务忙,压力大,可以稍微歇一歇。”

“我没什么压力。”沈怀洲察觉出,父亲似有事跟他讲。

他向来不喜欢磨叽,开门见山道:“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军政府那边,我还有事没办完。”

沈大帅羞于启齿,但却不得隐晦说:“这男人啊,可以当兄弟,但是不能当夫妻。不久之后,你就要和凡纾那孩子订婚,别再闹出荒唐事。”

他这个儿子,从前风流韵事不少。

最近半个月倒是消停了,他只听说跟一个女人打得火热。

今日却传来极为惊悚的消息,说沈怀洲跟一个男人,在车边激情热吻。

这还得了。

吓坏了沈大帅,他连夜把沈怀洲叫回家。

沈大帅语重心长,“男人阳刚,女人阴柔,阴阳交合才是正理,你懂我的意思吗?”

沈怀洲不懂,“您今日是不是忙糊涂了?”

“糊涂的不是老子,是你。”沈大帅几乎要跳脚,声调也扬了几分,“现在军中传,你和一个男人有一腿,我这老脸快被你丢尽了!”

“谁和男人有一腿?”沈怀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大听清。

沈大帅没好气地重复一遍,“你,沈怀洲,跟男人有一腿。”

“谣传。”沈怀洲淡定道。

“是谣传,你就去给我澄清。”沈大帅气的脸红脖子粗。

沈怀洲敷衍地嗯了一声,离开沈公馆后,就把这事抛在脑后。

人言何所畏惧,他反正无所谓。

钟灵毓回家后,发现钟公馆焕然一新。

原来被木登兰贴的黄符,早就被清干净。

客厅里,钟煜明一直舍不得扔掉的沙发椅,也换成崭新的实木雕花椅。

佣人们来回忙碌,连角落都打扫的一尘不染。

钟灵毓把一个佣人,拉过来问:“这是要做什么?”

佣人一脸喜气,“老爷要给三小姐说亲,过几日,老爷就要请贵客,来家中做客,喜事将近啦!”

钟煜明有一妻两妾,正妻云素清,育有一女,便是钟灵毓。

二姨太木登兰,育有三女:大女儿钟明珠,现已嫁给夏家老爷子,成为十八姨太;二女儿钟明圆,以及三女儿钟明玉,还待字闺中。

三姨太无所出。

此次要说亲的,便是三小姐钟明圆。

钟灵毓兴致缺缺。

这时,木登兰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出来,吩咐道:“过几日,警备厅副厅长,便要带他的次子前来议亲,你们都机灵着点儿,务必要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佣人们道是。

这些话,看似是给佣人说的,实则是在跟钟灵毓炫耀。

钟灵毓揶揄道:“二姨太还打着石膏,就亲自下楼忙活,胳膊不痛啦?”

木登兰气的面红耳赤。

在木登兰发火之前,钟灵毓不动声色,转身离开。

她去书房找到钟煜明,将要搬家的事情,说与他听。

钟煜明当即脸色不好看,“放着自家房子不住,非得跑去外面,怎么,我苛待你们母子俩了?”

是否苛待,他心里有数。

钟灵毓不愿意为这种事,多费口舌,她说:“母亲病情总不好转,医生说要静养,所以才要搬出去。”

钟煜明想,也是。

家里总有个生病的,也太过晦气。

碍于脸面,他给了钟灵毓三十块钱,“拿去给你母亲买药。”

真抠。

她母亲的药,这三十块钱,半个月都支撑不住。

钟灵毓没再说什么,把钱接了过来。

钟煜明提醒道:“七日后,家中有贵客来,是要和你妹妹结亲的,你和你母亲,必须回来,懂吗?”

看似是重视钟明圆的婚事,实则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

他要营造一个好的家庭氛围,让外人瞧着体面。

钟灵毓勾唇,暗暗冷笑一声。

她这个父亲啊,自私、抠门、胆小、好面子,亦是凉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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