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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去日苦多

而后美人蕉贵妇自然在能去三楼的第一个周五,参加了神秘的阿芙洛狄忒之夜,那一晚她没有回家,而是第二天中午被华贵的马车送回家的,下车的时候她腿都是软的,仆从担忧的上前以为主人生病了,没想到却看到了女主人亢奋到到双目失焦的神态……

仆从们骇得再不敢言语,从此以后美人蕉贵妇便再也没有晚上在家里安分的呆过一晚,总是落日黄昏时便盛装打扮架车去金苹果公馆,周五肯定是不会回来的,平日里也是半夜才回家。

想起在公馆度过的每个不再孤寂寒冷的夜晚,美人蕉贵妇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她又将目光投向面前的颠茄先生,他随口取的名字相当嵌合他本人。

无法忽视的神秘里,孕育着危险的果实。

自她从安塔利亚变为美人蕉之后,美人蕉贵妇就多了一项技能——从庸碌的众生中一眼寻到同类。

因为同类身上总是有相似危险的气息,她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他们是同类人,他和她一样危险,他是可以信任的。

“如何?”卢卡刻意仰高脖子,饮尽杯中酒,给美人蕉贵妇看自己喉结缓慢的滚动。

“好,我带你去。”美人蕉也跟着咽口水,仿佛那口酒抿进了自己的嘴里,她知道自己草率了,能参加二楼赌局的客人都是极为熟悉的人,相互推荐,而不是把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带过去。

卢卡潇洒的将酒杯搁在扶手上,随手扯了扯领结,从他扯松的领结缝隙漏出一条黑色的纹身,若隐若现。

“什么时候带我去呢?明晚好吗。”这不是个疑问句。

美人蕉贵妇望着他分明的下颔线,裹在礼服里鼓起的线条优美的手臂,不自觉的点头。心说,谁说美人计只有女人能使,男人用起来也是祸国殃民啊。

可谁叫她就吃这套呢?

被卢卡拥着腰回到舞池的时候,美人蕉贵妇心里那点最后的理智也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所有女人嫉妒的目光扎在身上时那种得意洋洋。

哈兰和娜娜早就结束了跳舞,躲在位置不起眼的沙发上窝着,见卢卡和贵妇走回,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地露出坏笑。

“娜娜小姐,你打听出线索来了吗?”哈兰悄声问。

娜娜飞了个眼神:“我现在是夹竹桃啦,当然,你也不看我是谁。”她轻撩了一下垂落耳边的短发,无限媚意往外溢出。

“咳,我现在是蝴蝶兰。”

娜娜抿起唇笑了笑:“优雅大方,很适合你。”

“夹竹桃也很适合小姐。”

两人从侍者手中拿过香槟杯,举起,隔空互敬,俨然已经是这个这纸醉金迷的极乐世界的一员。

“哎,他好久呢。”娜娜偏头看了看卢卡。

卢卡手绅士的环着美人蕉贵妇,正随着音乐缓慢的旋转,美人蕉贵妇的裙摆在光洁的地板上画出缱绻的圆来,一层一层的荡出去,肆意又风情,舞池中无疑他们是最瞩目的。

“看来是玩得正开心,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走吧,蝴蝶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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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先送我回去吧。”

娜娜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她不困,只是有些无聊想回去了。

哈兰站起身来,顺手扣上礼服第一颗纽扣,弓起手臂体贴的递给娜娜,娜娜从善如流的挽上。她虽然不通晓人类世界,但她学得很快,特别是把她放到这种人多的场合,做什么事情的人都有,娜娜只需要扫一眼就能学个大概。

正当他们挽着手向门口走去的时候,一只手扣住了娜娜的脖子,巧妙地捏在她三颗痣上。后脖子上的触感隔着布料,娜娜无法分辨是谁,身体骤然脱力的瞬间心里还有被不知名的人碰了后颈的恶心感在四肢百骸炸开。

幸好有一只手从另一边扣住了她的肩膀,半强势的将她架起,后脖子上的手也随之离开,娜娜从那种令她绝望的无力中迅速回过神来,怒气冲冲的看向旁边的人。

——卢卡。

她狠狠地瞪向他,就知道是这个混蛋,不然还有谁能精准的捏住自己的三颗痣。混蛋混蛋混蛋!!怒火烧起来,她也懒得管是在什么场合,一脚踩在卢卡油光铮亮的牛津鞋上,再重重碾两下,亲眼看到卢卡故作镇定的皱眉才好心情的放过了他。

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企图甩掉那种不舒服的触感。同时她也发现了,当自己发现捏自己的人是卢卡时,内心那种恶心厌恶感大大的消减了下去,这想法有点奇怪,有无可否认,最后娜娜只能归咎到契约问题。

但是——“以后你再捏我脖子,我一定把你切成三段!”娜娜挥舞着比卢卡小三圈的拳头,威胁道。

卢卡无所谓的耸耸肩,嘴里嗯嗯好好的应付着,嘴角向下撇又悄悄扬起。

“刚才你们是想抛下我就走吗?”

哈兰好脾气的笑笑,没有说话,在他看来这是两个小情侣闹脾气的事情,他这个外人最好不要参与讨论。

哈兰没说话,娜娜存了心不理他,这话题就僵在此处了,幸好卢卡也不是脸皮薄的,他跳过疑问,直接得出了结论。

“太没有良心了吧。”卢卡小声怪叫,娜娜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但不能阻挡卢卡继续絮叨:“我可是辛辛苦苦带回来线索,你们怎么能弃我不顾呢。”

“呵,真的吗?我以为你要跟那位女士回家呢。”娜娜讥讽撅了一下嘴。卢卡低头看她,只能看到她暖橙色的发顶,长又翘的睫毛一眨一眨,莫名给人易碎的错觉。眼尾那一抹红,似微醺酒醉,也似春昼薄红。

分外妖娆,分外张扬,叫日月失彩。

『iherelieshene,sweetay,youth’sastuffthatwillnotendure.』

(迁延蹉跎,来日无多,二十丽姝,请来吻我,衰草枯杨,青春易过。)

他为自己脑海里不合时宜想起的时候发笑,短暂的停顿后他接过话头:“这种时候你想得可真多啊。说起来你吸了多少人,没把人给吸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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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彻底不理他了,三人出门,离开公馆。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刚才邀请娜娜跳舞的那个青年一直盯着他们,准确的说是盯着娜娜一人。他怀中还留有少女的淡香,这是他从未闻过的,单单只是香味都能让他心潮涌动。他眸色越来越深沉,刚才那支舞太短暂了,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永远的跳下去,或者换个地方跳也行。

少女在他怀中轻轻笑着,有一句无一句的聊天,他看得出这位临时给自己取名为“夹竹桃”少女的漫不经心。

抬起眼说话的时候,略带无辜的神情,垂下眼时又露出些轻蔑,等他细细看又只剩娇媚了,似乎是欲擒故纵,又似乎真的漫不经心。

越是忽冷忽热,越是勾起他的征服欲。他从小骄纵,要风有风,要雨得雨,想要的女人也自然必须得手。

室内欢乐的人群冲淡了青年的视线,让五感出众的卢卡也丝毫没有察觉,毕竟打在身上的视线太多了,他无法分辨其中那一道视线怀着什么样的目的。

自然卢卡也没有感受到,当他捏住娜娜后脖子后娜娜的表现让青年手指一颤,眼睛亮了亮,身边的人注意到了,拿手肘顶他,问他出了什么事?

青年用大拇指抹了抹下嘴唇,他撩了一下额发,借机藏起眼睛里喷薄而出的贪婪。

“无事,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对身后的事情一无所知的三人上了马车,卢卡还在问来问去,全都是无意义的对话。

娜娜冷淡的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这样的注视无疑是值得在意的,卢卡慢慢在这样的目光下闭上嘴,神态中那些吊儿郎当终于褪去。

“你今天有点兴奋过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娜娜蹙起眉心,眨了一下眼,“要不要我再帮你解决一下多余的精力?”

此话一出,第一个做出反应的不是卢卡,而是一直在一旁充当透明人的哈兰。只见他满脸通红从座椅上跌了下去,显然被吓得不轻,他活了三十岁第一次听到某个少女这样直白的表达房内事的。

太……羞耻了。

卢卡和娜娜傻登登张嘴呆了两秒,终于明白了哈兰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是为什么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卢卡也红着耳尖憋出一句解释,反而是娜娜哈哈笑个不停,懒得辩解。

到底真相是怎样,哈兰压根不敢问,僵手僵脚的和他们回到酒店,来不及更换衣服,房间门一关,立刻翻窗去卢卡房间,互通刚才查探到的线索。

卢卡一开门自然是看到旺财反坐在椅子上,脑袋搭在靠背上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卢卡好笑的摇头,这样的看管真的有用吗?

不过ares是魔刀,就算有人觊觎也拿不走,以前有人试过,刚一靠近,那只手臂便整条飞了出去。

叫醒旺财后,其他两人来过来了,他们围坐在沙发上,卢卡脱下外套和马甲,解开衬衫,把领结摘下团成一团随手丢在沙发靠椅上,舒展了长手长脚,伸了个懒腰,他把长得没处放的长腿放在楠木茶几上,说出来进酒店后的第一句话。

“我明天去二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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