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心,可还觉着哪里不舒服?”
“哥哥,窈心没事了。”
花窈心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怎么看怎么虚弱,可瞧着北沧溟也在跟前,疲惫的双眼竟露出一抹亮色,连言语都欢喜了不少。
“沧溟哥哥,你也来看窈心了。”
“沧溟,你看,窈心落水了都还惦记着你,唉,看来我这位亲哥哥,都要让道了,行行行,我去看看太医开的药好了没,这里,就留给你们两了。”
花筠禾一向都知晓自家妹妹对北沧冥的心意,只要他妹妹高兴,他便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来送她,更何况是北沧冥呢。
“哥哥,你怎么这么调笑窈心啊。”
“你这样说,那哥哥就不走了昂。”
“哥哥!”
花窈心娇嗔,扬起手,状似要打花筠禾的样子。
花筠禾见此,赶紧下台阶,临走之际,还拍了拍北沧冥的肩膀。
“沧溟,窈心就拜托你照看了。”
北沧冥拍了拍花筠禾的手示意,花筠禾这才放心离开。
偌大的宫殿,现在只剩下了这两人。
身旁烛火摇曳,两人却一言不发。
花窈心羞涩的低着头,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勾着垂下来的发梢,眉眼里藏不住的娇羞。
“沧溟哥哥。”
“窈心,沧溟哥哥问你,今日落水,究竟是不是暮清歌推的你。”
一上来,就是这般严肃的询问,同方才一脸柔和的样子完全变了一个人。
花窈心惊诧的看向北沧冥,眼泪瞬间喷薄而出,我见犹怜。
“沧溟哥哥,我……我……”
“你且说实话,若真是暮清歌推的,沧溟哥哥定饶不了她。”
北沧冥来之前,在马车上细细思索过此事。
他对暮清歌秉性,并未真正掌握,只知晓苏启善不过说了一句没了清白之类的话,她便狠狠的卸了苏启善的胳膊。
若是花窈心真对暮清歌说了什么话,暮清歌生气的可能性极大。
可问题是,花窈心为何会和暮清歌独处,而且刚好就在河岸边,明明暮清歌还有更多整人的手段,偏偏选择了大张旗鼓的推人下河,这里头属实有些耐人寻味。
花窈心见北沧冥一脸严肃,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由得委屈的嘟起了嘴。
“沧溟哥哥,清歌嫂嫂不是故意推窈心下河的,窈心只是同嫂嫂说了几句话而已,许是窈心的话惹恼了嫂嫂,嫂嫂才会对窈心如此。”
“你说了什么话?”
“窈心只是同嫂嫂介绍自己,同嫂嫂说,窈心同沧溟哥哥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窈心还同嫂嫂说了自己是花家的女儿,还夸赞了清歌嫂嫂的容貌,想同嫂嫂交个朋友。”
“窈心经常来王府看沧溟哥哥,自然是要讨好嫂嫂的。”
“可哪里知晓,窈心不过是一转身,嫂嫂竟然就将窈心推入河中。”
说着说着,花窈心双眼的泪,如同豆粒般滴了下来,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尽显委屈。
北沧冥瞧着花窈心这般,冷峻的线条忍不住柔和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帕,轻轻擦去花窈心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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