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认为天道霸道只能存其一，是受了不良帅的影响。”
沐凌将茶杯放下，缓缓道：“不良帅遵从霸道，他自然希望你能走上霸道之路。”
“可很多时候，世上的事并不是非黑即白。”
“天道和霸道，都只是一种选择罢了。”
李星云点了点头，“或许，我真的受了袁天罡的影响。”
正常，毕竟大帅的霸道，深入人心......沐凌心中暗道。
“别担心，每个人都有霸道的时候，但这并不代表，你就走上了这条路。”
“我们的选择有很多。”沐凌两指并拢，内力散发。
茶杯中的水，被内力牵引，飘到了空中，围绕着他的手指转动。
“正如这无形之水，可以变换，它可以是柔和的，水利万物而不争。”
水流在空中缓缓流动。
“也可以是坚硬的，如惊涛骇浪，势不可挡！”
水流顿时凝聚出一柄小刀的形状，飞速射出，洞穿了远处的墙壁。
“所以，天道和霸道也是一样，你既可以是天道，也可以是霸道，随着形势的不同，而做出相应的改变，两者兼得。”
“当然，你也可以跳出这两个选择，自由发挥。这种情况，我一般把它称之为，佛系。”
光听前面的话，李星云还觉得有模有样的。
但是佛系这个词一出来，他顿时有种出戏的感觉。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猜也能猜个大概。
“沐兄，何为佛系？”李星云问道。
沐凌抬手，咳嗽了一声，强行解释道：“嗯，你可以理解为，凭心而动，随性而行。就是做事，看心情。”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沐兄的作风。”李星云若有所思。
他站起身来，“当局者迷，今日得沐兄指点迷津，受益良多，若是有机会，定会再来拜访沐兄。”
听闻此言，沐凌知道，李星云要走了。
他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下次见面，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告个别吧。沐凌站起来，“有缘自会相见，希望下次见面，李兄心中已有自己的答案。”
“会的。”李星云戴上斗笠，消失在了远处。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沐凌眼眸闪烁。
半晌，他喃喃自语，“戴个斗笠，还挺帅的。要不，我也去搞一个？”
...
李星云走后，和张子凡下了一盘棋。
最后，两人选择和棋，有了一个计划。
一人在暗，一人在明。
他们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计划，中间的过程，随机应变，变幻莫测，谁也无法预料。
反正只要结果不变就行。
至于沐凌，并不着急。
刚从娆疆回来，他可不想立刻东奔西走，先休息一阵子再说。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
宋文通多了一个钓友。
两人经常坐在一块钓鱼。
“大舅哥，你最近身体如何？”沐凌望着平静的水面，问道。“好多了，再过段时间，说不定能重新练功。”
宋文通说完，瞥了他一眼，“还有，你和我妹八字都没一撇呢，别叫我大舅哥，听上去怪别扭的。”
“好的，大舅哥。”
宋文通：......
以前追动漫的时候，叫习惯了。
感觉，大家都是这么叫的。
“沐凌，你变了。”宋文通突然说道。
什么话，听着不太对劲。
沐凌眉毛一挑，“说来听听。”
“自打你从娆疆回来之后，你......哈哈，鱼上钩了！”宋文通手腕一用力，鱼竿扬起，一条大鱼扑腾。
他把鱼取下来，放到篓子里，“你话变多了。”
“哦，我也觉得。”沐凌表示同意，“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必要整天苦大仇深，不是吗？”
“而且，你的变化也很大。”
沐凌笑道：“当初那个霸气侧漏，唯我独尊的岐王，现在不也成了一个闲散之人。”“是啊。”宋文通看着前方，“谁能想得到。”
“以前，我总认为称霸天下才是王道，可经历了这么多，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大舅哥说的在理。”
宋文通脸庞抽了抽，“我还说漏了一点，你的脸皮也变厚了。”
“这，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沐凌无奈。
半月后。
沐凌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也该出去浪......咳咳，为天下为苍生，出一份绵薄之力。
他找到了岐王，准备打个招呼就走。
李茂贞手里捧着一本兵书，仔细看着。
她抬眸看向沐凌，“你来这是想跟我告别，对吧。”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沐凌说道。
“我知道，你闲不下来。”李茂贞将书合上，“你此次出行，可是为了不良人？”
沐凌摇了摇头，“不单单是为了不良人，更是为了岐国。”
李茂贞闻言，多看了他几眼，“此话何意？”“如今李嗣源成为监国，野心勃勃，下一步就是称帝，要想称帝，必定要扫清天下。
此时此刻，各路诸侯都碍于他的威势，不敢反抗，蜀吴等国均已臣服，李嗣源的下一个目标，就是......”
“岐国！”李茂贞眼神一凝。
“不错，他很快就会对岐国出手。”
沐凌看着李茂贞，说出了他的想法。
“我深知你不会和其余诸侯一样，轻易归顺。但李嗣源势大，坐拥数十万大军，岐国无力抵挡，所以只能借助其他势力，共同对付李嗣源。”
李茂贞眼神闪烁，“这个势力，就是不良人。”
“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眼下，李嗣源大举围剿不良人，已经与不良人势同水火，我想，不良人会是我们岐国有利的盟友。”
“我此行，会助不良人一臂之力，给李嗣源制造麻烦。而岐国，可趁此机会，休养生息，发展实力。”
李茂贞颔首，“想法不错，可......”
“可发展实力，需要钱财，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解决了。”
说着，沐凌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一群蓝衣人，扛着一个个大箱子，送到了府内。
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放满了金银珠宝，璀璨夺目。
李茂贞眼眸微微放大，诧异道：“这些东西你是从何而来？”
沐凌微微一笑，“龙泉宝藏，这些都是埋在地宫下的财宝，大多数都被我捷足先登，在李嗣源之前，命人拿回来了。”
“而李嗣源得到的，不过是我挑剩下的东西罢了。我当初，还给他留了一份大礼，想必他会喜欢。”
数月前，李嗣源带人前往地宫，兴冲冲的准备取走财宝和玉玺。
谁料刚踏进其中，一声巨响，沐凌让焊魃提前布置的炸药，瞬间爆炸。
轰！
李嗣源等人灰头土脸的出来，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块石碑。
财宝我已经拿走了，不过我还了你一份大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沐凌。李嗣源气得脸都绿了。
似乎能想象到这个画面。
李茂贞沉默了几秒，“不愧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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