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戳破之后,白銮月每日醒来都能见到守在床边的男人。
大抵是再也没什么掩藏的,墨泽礼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坐在她床榻边。
见她醒了便直接端了茶来喂她喝下,若她不喝,某人就以吻要挟,让白銮月不得不喝。
虽是这么威胁的,墨泽礼一直都规矩的很,除了偶尔抱抱白銮月,再无其他逾越的举动。
“我的婢女呢?晋王不必每日守着…”白銮月看着男人将茶盏拿到桌上放好的背影,咬咬牙问道。
只见墨泽礼身形一顿,一番哄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我师傅他老人家觉得她很有资质,不准备这么快放她下山。”
“……”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白銮月瞧着他离开的背影,也没再说话。
在琴衣那知晓已经过去半月后,在第二日清晨,白銮月还是按耐不住提出要离开。
然后
方才还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的男人,变成了捏着她手腕将她按在怀中的怒吻的疯子。
“阿銮,别想离开。”墨泽礼松开少女绯红的唇瓣,泛着水光的唇吐出警告的话。
夹着怒意的眸子盯着她失神的脸,心底微微懊恼,终还是没忍住碰了她。
结合上辈子和这辈子,白銮月还是头一回被人吻过,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而发怒的墨泽礼也是半分温柔也没留,结结实实将白銮月的唇齿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净。
听到墨泽礼警告的话才勉强回过神,她见墨泽礼要离开,抬手拉住他的衣袖,面露痛苦,刚才绯红的唇瓣变得苍白可怕,可是她却笑了“疼…”
果然墨泽礼回头一看就抬手将她抱起来,作势要搭她的脉,白銮月眼疾手快借力抽出男人束发的玉簪捏在手中。
墨泽礼也没防备,见她拿了自己的玉簪也没说什么,任由墨发散落在背后,也无损俊逸面容。
可惜下一秒,探完脉搏,墨泽礼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他顾不得白銮月手里还有一枝玉簪,“你何时服了毒?”
“来这里的第一日。”白銮月拽着手里质感极好的玉簪,面无表情地回答墨泽礼的问题。
男人紧握的拳头就要去点白銮月的穴位,可是她仿佛有所预料一般,抬起那只玉簪,桃花眸中印着势在必得“放我回去。”
墨泽礼仿佛失去了反应能力,错愕地望着她
尖锐的玉簪,这辈子再指向的位置,是少女自己白皙脆弱的颈子,仿佛只要轻轻一划,就会出现一道不断冒血的痕迹,然后她就像上辈子一样在他怀中香消玉损。
墨泽礼只觉得眼前一黑,屋檐的鸟鸣听起来都格外嗡嗡作响。
他的阿銮向来聪慧,重活一世就更加通透,她知晓指着他无用,便拿着他的玉簪指着她自己。
“我吞的是无药可解的毒,唯有暗阁才有解药,墨泽礼你放我回去,不然得到的只有我的尸首。”白銮月的嗓音似潺潺春水,一下一下将男人刺的遍体鳞伤。
“我方才吻了你,阿銮我们一起死。”沉默了半晌的墨泽礼仿佛是想起来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毫不犹豫将白銮月手中的玉簪震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仿佛这样子还不够,墨泽礼故技重施又将呆住的少女按在怀里又吻了一遍,好像这样两人就能一起死了一般。
“你疯了。”看着他逐渐苍白的脸色,白銮月喘息着,桃花眸的得意敛去变得无奈。
“若是没有你,我才会真的疯。”察觉到白銮月的软化,他露出愉悦的笑,仿佛感觉不到毒药带来的影响,紧紧将她抱紧。
他从再次睁眼发觉自己回到从前那一刻就已经疯了,只不过是带走阿銮之前不能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