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惩治恶奴

面对着一桌子还算不错的食物,刘家上下,却没有一点儿食欲,一家人面面相觑,却谁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这瞎眼的老天爷,怎么就见不得穷人过几天好日子呢?

“刘林老爷在家吗?不好意思哈,小的不经允许,就闯进来,还请刘老爷恕罪”。

一个尖嘴猴腮,仆人打扮的中年人,随着说话声闯进了刘家的中堂,却是族长身边的管事刘全。

这段时间,这家伙每天都要来刘家走一遭的,每次都会不告而进,每次都说不好意思,可下次依然如此,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好意思来。

刘林:

“进都进来了,也没见你有多么不好意思,这不日子还没到吗?你又来干什么”?

刘全:

“看您老说的,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刘老爷吗”?

刘林:

“别,我和你没那个交情,有话你就说,没事的话,那就请便吧”。

刘全:

“那好,那小的就直话直说,刘老爷,明天可就到最后期限了,族长老爷让我给你带句话,孰轻孰重你可要想好咯,可不要做后悔的事啊”!

刘林:

“你的话带到了,你可以走了”。

刘全:

“好,那小的就不打扰了,不过,走之前小的还想啰唆几句,不要怪小的多嘴,别看唐老爷岁数不小,可人家可是化虚境修士,再进一步便进入合体境了。再说了,姑娘嫁过去可马上就是夫人了,虽然只是续弦,可那也比给人做妾强吧?就你们家这情况,哪里找这样的好事啊!对吧”?

刘燮的父亲刘沼:

“刘全,我们不想听你在这里啰唆,你滚吧”。

一向仗势欺人的刘全微微一愣,心想,我艹,自打当了老爷身边的管事,可还没有遇到过被人家驱赶出门的事呢,今天这算是第一次啊?虽然有一些新奇感,可老子怎么觉得不怎么高兴呢?想到这里,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刘沼,阴阳怪气地道:

“呵呵,好,好,眼见就要成了唐老爷的老泰山了,是该有些气势了,这不很好吗?好得很,好得很,小的这就回去向族长老爷回话,就说刘沼老爷已经同意了唐家的这门亲事,小的先在这里恭喜刘老爷了”。

躲在母亲身后的刘淑娴实在忍不住了,出口向刘全呵斥道:

“闭嘴,你个狗奴才,谁给你的狗胆,敢在刘氏的宗亲面前胡说八道”。

刘全:

“哎吆,原来是姑娘当面啊,啊不,小的该唤您一声唐夫人才是,请唐夫人恕罪,是小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刘淑娴:

“滚”。

刘全:

“好,小的这就滚,滚之前小的送给姑娘一句话,明天就到了最后的期限,姑娘是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明天唐家就会上门提亲,究竟如何决定,姑娘看着办吧,可千万别给脸不要脸啊!哼”!

刘全放了一句狠话,一甩衣袖便走出了刘家的中堂,只是刚刚出门,便被几个英俊的青年堵住了去路。尽管刘全一向跋扈,也被眼前这几个年轻人的气势压迫的好一阵窒息。

强制稳定了一下心神,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好半天才缓上一口气来,却又为自己被几个年轻人的气势所震慑儿而懊恼,哼了一声,稍稍给自己树了一下胆,就要从几个年轻人中间穿过。

却被一个胖胖的少年用一根指头顶住了前胸。

院子里的几人,正是回家省亲的刘燮,以及陪他一起回来的原泽海、原泽洋和夏侯孝三人。胖胖的少年,不是刘燮还能是谁?

刚才屋子里的那些话,几个人听了个清清楚楚,一个家奴,就敢在自己人面前耀武扬威,就像姐姐说的那句话,哪里来的狗胆?

小胖子如今又原大哥给他撑腰,又对这个狗奴才刚才的跋扈生出了怒意,一只指头顶住了刘全的前胸,咬着牙吐出连个字:

“站住”。

刘全:

“你”。

刘燮:

“把刚才在屋里说的话,给我再说一遍”。

刘全:

“我”。

“啪”。

刘全一个我字还没有落地,脸上便被刘燮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身体被一下扇到空中,在空中来了个向左翻腾七百二十度,啪叽一下落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带出了十几颗黄黄的牙齿。

刘燮还不解气,正要上前在给这个刘全几个耳光,却被原泽洋抢先了一步,只见原二哥,啊不,是姐夫,上前抓住刘全的衣领,将躺在地上的刘全提起来,在刘全的另一边脸上,狠狠地又是一个耳光。

刘全刚才左边的脸挨了刘燮的一巴掌,半边的牙齿全部脱落,左脸立刻像发面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现在又被原泽洋在右边的脸上来了这么一下,右边的牙齿也全部被打落下来。不幸的是,这次刚好赶上刘全吸气,被打落的牙齿顺着气流便进了刘全的喉咙,堵在刘全的喉咙里,差点儿便让他窒息而亡。

憋了半天才缓上气来,一阵咳嗽,把脱落的牙齿吐了出来,想从眼睛的缝隙里看看眼前的几个恶少,却被满眼的星星挡着什么也看不见了。

刘燮见原二哥,啊不,是姐夫,给自己出了气,心里的气便少了许多,可他没想到的是,旁边还有个不怕事的主儿。

夏侯孝见刘燮和原泽洋都动手了,自己是来干啥的?不就是给刘燮撑腰的嘛!现在不动手,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啊。于是,他走到刘全身前,对着刘全的两条腿噗噗就是两下,只听咔嚓咔嚓两声,刘全的两条腿立刻断成了四节。

蹲下身在刘全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冷哼了一声,向着刘全道:

“看看,看看,这就比你那尖嘴猴腮的脸好看多了吗?我知道,你只是一个跑腿的,记住,刚才那两巴掌,是帮你们族长教训一下你这个狗奴才,一点儿家教也没有,一个奴才,也敢对宗亲不敬”。

“还有,断你两条腿,是对你这段时间上蹿下跳的报答。你不是乐意跑腿吗?我给你留两条胳膊,现在给爷爬回去,让你们家主去告诉那个姓唐的,他不是要来提亲吗?有胆就让他来,不来就是他娘偷人生的。滚”。

“外面的那帮杂碎给爷听着,谁要是敢抬着他走,爷就让他和这个狗奴才一样的下场”。

听到外面的动静,刘家人早就从屋里出来了,亲眼看见了刚才发生的一幕,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还是刘夫人先回过神来,哇的一声,上前抱着儿子便是一阵痛哭。这一阵儿的担惊受怕,都在痛哭声中宣泄了出来。

刘燮默默地流着眼泪,轻轻拍打着娘亲的后背,轻声在娘亲耳边说道:

“娘,没事了,没事了,儿子回来便没事了,有儿子在呢,咱啥也不怕哈!原大哥他们在呢,咱们进屋再说哈”!

听儿子说还有外人在,刘夫人这才收了声,却依然抽抽噎噎地说不出话来。

爷爷刘林这时候也回过了神,见孙子带着朋友回来,连忙出声道:

“几位哥儿是燮儿的朋友吧?快快请进,快快请进,咱们进屋说话,燮儿,快请客人进屋,哪里有客人来了,让人家站在院子里说话的”。

将原泽海几人让进中堂,刘燮先让祖父和父母当中坐下,自己跪在亲人面前,先给爷爷磕了三个头,又向父母拜了三拜,抬起身体,语气坚定地道:

“祖父,爹,娘,姐姐,燮儿十二岁离家求学,这一出去就是五年多,燮儿不孝,让你们在家受苦了。燮儿这几年在外,从来不敢忘记祖父的教诲,从来不敢忘记爹娘的嘱咐,今天燮儿回来了,我要告诉祖父和爹娘的是,燮儿没有给你们丢脸”。

刘夫人和姐姐刘淑娴两人见刘燮郑重地说出刚才的话,早已是泣不成声,爷爷刘林虽然湿了眼眶,却还是微笑着说道:

“好,好,好,回来就好”。

父亲刘沼也接话道:

“好,回来就好,你从小便懂事,你的学业家里还是放心的,只是担心你在外面吃苦受累,啊!先不说这些,快请客人入座啊”。

刘燮听父亲这么说,这才站起身道:

“都不是外人,我来给祖父和爹娘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原大哥,燮儿现在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原大哥给予的”。

刘家人早就在刘燮的书信中知道了原泽海对刘燮的帮助,得知面前的这个神俊青年,便是刘燮说的原大哥,连忙都站起身来,就要向原泽海施礼,爷爷刘林抢先开口道:

“原来是刘神人当面,请恕老夫大不敬之罪”。

原泽海连忙上前一步,向刘爷爷抱拳微微躬身,客客气气地说道:

“刘爷爷客气了,我与刘燮一见如故,始终以兄弟相称,兄弟之间相互帮助,那是应该的,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刘林:

“那老夫就托大了,刘神人快入座”。

刘燮:

“这位我也在书信中提过,夏侯十三哥,出身大楚国夏侯氏,因为在家里排行十三,所以孩儿称呼他为十三哥”。

夏侯孝:

“见过刘爷爷,见过伯父伯母”。

刘林:

“知道,知道,燮儿信众提起过,孝哥儿快请入座”。

刘燮:

“这是姐夫,呃,咳咳,这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原二哥,原大哥的亲弟弟,和十三哥一样,这几年我们都是在四海商行夏都分行任协理一职,两位哥哥对燮儿的帮助都很大”。

原泽洋上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同样恭恭敬敬地道:

“见过刘爷爷,见过伯父伯母”。

拜见的话是说完了,可怎么没见刘家人做出反应呢?原泽洋奇怪地抬起头,却见刘家长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只有刘淑娴满面通红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举起衣袖掩住脸,快步跑出了中堂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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