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自己还没踏入夺舍期,单枪匹马凭借金钟罩只能挡住李艋,但绝挡不住范彪的攻击。手中战力也只有只剩一丝紫金的雅妃,尚未成长的紫电,破损不知威效的诚意伯乐图。
除此之外,还精通些阵法布置、傀儡术,真是无法相抗。
“难道忘记还有我存在么?”
玄冥道人一路陪伴自己至今,是杭静斋最大的帮手,但仅限于理论知识。
“既然你是魂仆,为什么不能夺回肉身重新修炼呢?非要和我挤在一个肉身,诸多不便。”
这个不便可是意味深长,比如和沈裳音两情相悦时恩爱一番,明知道还有第三人在,就会让杭静斋索然无味。
“我是渡劫遇袭肉身受损,导致夺舍失败,魂缕如同残丝别说夺舍肉身,就连最基本的夜游出窍都难以实现。既然成为魂仆,只能听从主魂的安排,至少等你渡过二次雷劫,我才有重新出去的希望。”
这番话既诚恳又坦然,自己与玄冥道人亦师亦友更血肉相连,所以听他的话没错!
“难道我的望月楼注定无法开张?”
经过李艋的一番胡通乱搞,工人们又开始重新忙活,看着已经营业的八宝楼,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只许他来捣乱,难道你就不成么?”
围魏救赵非不可行,若是把所有的精力集中起来搞垮对面,这比守候要强得多。
保险起见,自己还是花费十万买了些紫金石,让雅妃跟随自己,也算有一助力。
刚要出门,却看门外雪花飘起,已至隆冬腊月年关,东临市迎来了雪季。
原以为大雪只是昙花一现不会很久,杭静斋坐在收拾好的‘望月楼’阳tai独自品茶,雅妃紧随其后,而紫电依然呼呼大睡,毫无本分戒备心理。
看着路上游客欢呼雀跃的身影,杭静斋惬意享受着雪光之景。
“不知道今晚茶膳坊有人不。”
临近午夜,杭静斋开启茶膳坊门,依然空无一魂,就连前来寻找自己的何香也没到来,直接断了联系。
“城隍大婚,理应遮挡阳间锋芒,让河间府大小阴魂大赦三日。所以三天之内,不会有阴魂前来找你的,时日越长代表对新娶的妃子重视,看来你的皓月姐极受城隍厚爱。”
被城隍厚爱,元鸿升心里如何感想?但城隍爷能帮助银皓月修炼清平道,所以就当助她渡劫吧。
一整晚倾盆暴雪,早晨出门东临市银装素裹,就像披上一层厚厚雪衣,格外妖娆但极为不便。厚厚积雪足有半人高,路上行人稀少更无车流经过,自然也就没有装修工人上门干活。
幸亏楼顶原先店主比较爱干净,所以房间收拾起来让杭静斋有个休憩之地,否则来回翡翠东方,极为不便。
“今天李艋应该不会来了。”
明知没人装修,所以李艋恰好腾出空档忙活别的事情,杭静斋乐个清闲。难得休息时间看着雪景独自品茶,真是一壶好茶畅意人生。
“咚咚咚。”
‘望月楼’还没营业,装修工人也告假没来,不知是谁在楼下敲门。
“今日不做生意,改日吧。”
闲情雅致不想被人打搅,杭静斋直言了断不肯开门,但这人不识好歹依然‘咚咚’敲门,弄得自己没了品茶的兴致。
“都说了店门不开,要吃饭去对面的八宝楼。”
心里郁闷,虽然今日没有客源,但八宝楼依然如火如荼,早上郑三胖还故意走到‘望月楼’门口露出今日预约的菜单,鸡鸭鱼肉甚至还有生猛海鲜,美其名也太忙了。
‘咚咚咚。’
门声还在敲响,杭静斋气不打一处来,果断小楼,自己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傻子非要进门。
“耍我呢?”
真是个无聊的人,敲了几次门不理不会,自己去开门却走了,真是败兴。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大哥来临,此处无酒有茶,难道也不请我喝一杯么?”
天台之上声音飘起,诗酒狂人放荡不羁,正是元鸿升笑声而来,已在阳台上品茶等候自己。
“元大哥,原来是你。”
刚刚正是元鸿升故意戏弄杭静斋,如今兄弟见面分外亲热,共饮茶杯静赏雪景。
“昨晚你皓月姐来信了,她告诉我突破在即,城隍坚守信用,意图重整文武二殿,整饬河间府法则。不再让阳间出现冤假错案,悲欢离合,鸡鸣狗盗无耻之事。”
看得出来,元鸿升兴奋不已,比起爱人的下嫁,她的幸福才是第一位!
“恭喜恭喜,皓月姐真是气运宏来!”
杭静斋由衷开心,两人看着自己成长,一点一滴积攒起来,能结实两人莫大荣耀。
就这样品茶至于,元鸿升豪情万丈,竟挥手为笔,在厚重的雪上开始题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沧海为水何等爱意,此举无不证实着浓浓的爱情。
杭静斋刚要品鉴雪上描字,却听一道响雷贯彻天空,东临市上空居然无故化出一道万丈洪雷,将明天的天空折射的更加蹭亮。
冬日打雷,视为不吉,这是罕见的自然景象。上次打雷是因为玄冥道人渡劫失败,这才打雷难道是?
未等杭静斋想清缘由,只看元鸿升张望天空,手指掐算卜念道:“这是有人渡劫。”
天空猛然灰暗,一大片黑云当空笼罩压在上空,风起云涌翻滚不停,更有无数云浪接连而至。浓云越滚越大,不会时间几乎压制整个上空,白天瞬间变为黑夜,提着灯才能看清天空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次雷劫,这人是准备渡三次雷劫。”
玄冥道人脱口而出,看其渡劫的架势就知雷劫的威力,到底是何人?难道是银皓月,嫁与城隍短短两日便领悟大道?
“不可能是皓月,她虽到二次雷劫的巅峰,但还不足以引来雷劫,这次渡劫的是另有其人,连我都推算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