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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谨慎的马哈木父子!!!

随着王智和朱谦开口,刘山以及张镇也纷纷发表各自意见。

朱瞻基见此也不开口,只是让几人各自争论,他倒是并非想要从这四人中听到什么金玉良言啥的,让几人发表意见也是想要看看四人的底子,毕竟之后亲卫军扩建是必然的事情,到时候这些人统领的肯定就不是几千人的事情了。

甚至说不定还需要做到独当一面,不怕这几人能力差,能力差到时候军事学院建成了,可以送进军事学院学习,但是如果作为一军主将,连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万一战场上遇到什么事了,连个决断都决断不了,这样的人肯定是不能独当一面的。

不过好在几人倒也没有让朱瞻基失望,各自的意见好坏暂且不说,但是也都确实有不同的看法。

大帐内讨论的很热闹,朱勇和朱瞻基不时也会插上几句。

直到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所有人这才停止了下来。

“太孙殿下,已经发现了瓦剌人的大纛。”

传令兵一开口,整个大帐内所有人眼睛都是一亮。

大纛,也称大旗,有旗头之称!

这是古代行军或重要的典礼上出现的大旗!

和正方形的帅旗,以及长方形的三军令旗不同,大纛呈现三角形,比帅旗令旗更高,更大,也更华丽,象征的更是最高统治者。

帅旗出现只是代表一军统帅所在的位置,但是大纛的出现必然象征着统治者的出现。

大纛出现,那么自然代表的就是瓦剌要准备决战了。

虽然朱瞻基不知道瓦剌人哪里来的底气决战,不过这显然并不影响朱瞻基下达命令:

“传令下去,全军集合,准备迎战!”

“是!”朱瞻基一声令下,四大营统领纷纷领命。

传令兵也从大帐向四下奔告:

“太孙殿下有令,全军集合,准备迎战!”

“太孙殿下有令,全军集合,准备迎战!”

………

………

之前瓦剌人来袭,四大营就已经在防备了,此时命令下达,各军立即开始迅速集合。

营地外,瓦剌人同样也集合了起来,不过看到瓦剌人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朱瞻基以及朱勇几人都不禁看了一眼骑兵第一营的统领王智。

还真叫这货说中了,此时瓦剌人的确是出现了,不过和预料中,所有瓦剌人全部聚集到一起不同,此时的瓦剌四万多人却直接划分成了四个大小相差无几的阵营。

每个阵营相隔一段距离,但是却同时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殿下,瓦剌人的大纛在那里!”朱勇在朱瞻基身边指了指中间一个万人方阵所在的地方。

只不过他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大纛虽然代表最高统治者所在,但是瓦剌名义上侍奉的依旧是黄金家族的后裔,而实际的统治者马哈木只是丞相并非是大汗。

而此时瓦剌的军阵不仅一分为四,但是除了大纛所在的方阵外,其他的三个方阵同样也有一面帅旗。

不仅如此,此时瓦剌骑兵的位置距离朱瞻基这边也是更远,直接就超出了二里地,显然是已经超过了红衣大炮的射程了。

“看来马哈木准备的还挺谨慎!”朱瞻基同样将情形收入眼底,然后转头笑着看向跟在身边的朱勇,以及四大统领问道:“你们怕吗?”

“殿下说错了。”刘山闻言轻笑一声开口道:“现在这情况,不管怎么看,也是瓦剌人怕我们才是!”

刘山说着话,还看了一眼一旁的炮兵营统领张镇。

注意到他的眼神,张镇立即道:“殿下,只要距离拉进一里内,末将有把握在第一轮射击中就将瓦剌的大纛和其他的三面帅旗全部炸掉!”

王智开口道:“殿下,这个简单,瓦剌人只要想交战,必然就需要拉近距离的,到时候炮兵营自然就有机会了。”

“不过瓦剌人这次有了准备,怕是单单只炸掉大纛和帅旗的作用也不会太大了,估计马哈木这些人也不会待在帅旗边上,很可能会白白浪费了弹药。”

“无妨!”朱瞻基笑道:“大炮的作用本来就不是用来单单轰炸帅旗这些的,到时候只管往人多的地方炸就是了,一颗炮弹不过二三两银子左右的成本,瓦剌一个骑兵最少也是两匹战马,一匹战马最低也是二十两银子,一颗炮弹就算是炸死一个瓦剌最普通的瓦剌骑兵,我们也是不亏的。”

“再说了,这次难得瓦剌人愿意正面交战,只要能把马哈木擒拿住,带到我爷爷面前,不过就是浪费几颗炮弹罢了,难道你们不想立下这不世之功?”

朱瞻基说完,王智,朱谦,刘山,张镇,眼中的战意也是无限的迸发出来。

生擒敌酋的机会就在眼前,炮兵的威力,还有燧发枪的威力,他们都是见识过的,太孙殿下,都不觉得太费弹药了,他们还担心什么?

两里地外,四万瓦剌骑兵,分成了黑压压的四片,人过一万便是无边无际,这四万人的四个方阵,就是四片无边无际。

而在这四片黑压压的阵营之后的一处小土坡上,骑在马背上的马哈木视线越过军阵看向朱瞻基所在的军营,脸上露出笑容道:“看来明军那种新火炮的射程同样也是有限的,也不知道朱棣知道了本相将他的好圣孙给围困在了这里,咱们那位大明的皇帝陛下,究竟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左右大将也纷纷大笑着开口道:

“丞相所言甚是,大明的皇帝知道了此事,怕是哭都来不及,哈哈………”

“到时候我们说不定还有机会将大明的这位圣孙俘虏,以他为人质,以此逼迫大明的皇帝投降,到时候丞相必将重现我们草原人曾经的辉煌!”

马哈木抬了抬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然后看向身边神色沉默,一言未发的托欢,道:“托欢,一次战败并不算什么,你上次吃了不熟悉明军火器的亏,这次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就由你带领儿郎们冲杀吧!”

托欢稍稍沉默,看了一眼朱瞻基亲卫军所在的方向,点了点头沉声道:“父亲放心,孩儿此次定当用大明人的血来洗刷耻辱!”

“好!”马哈木闻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托欢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这才像是我马哈木的儿子!”

马哈木说完,头也不回的对身后喊了一声:“巴达鲁!”

马哈木话落,身后立即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下一刻,一个全身批附重甲,站在地上身高足足超过两米有余的巨汉直接就出现在了马哈木身后。

这巨汉身型太过高大,即使并没有骑乘战马,但是站在地上的身高,就已经和骑在战马上的马哈木等人差不多了。

再加上其一身看上去就极为厚实的铁甲,以及双手上以铁链固定在铁甲上的两把大刀,仅仅是往那里一站,马哈木身边的几个大将就能感觉一阵扑面而来的煞气似的,就连身下的战马也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

“巴达鲁参见丞相!”有些沉闷瓮声瓮气的怪异声音从覆盖面具的铁甲下响起。

巴达鲁并非是瓦剌人,乃是马哈木花重金从更北方的通古斯部落买下的奴隶,自幼天生神力,身形远超常人,乃是他这次敢和大明决战的主要底气之一。

身着重甲的巴达鲁,加上双手的两把大刀,只要在没有力竭之前,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会被巴达鲁杀到胆寒。

他原本是打算将巴达鲁隐藏起来,准备在交战的关键时候,好给朱棣一个“惊喜”,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担心托欢再次受伤,现在只能将巴达鲁叫了出来,准备让巴达鲁来保护托欢。

“马哈木何在?”

就在马哈木将一切安排妥当时,朱瞻基这边也派出了一名骑兵直接骑马跑到瓦剌阵营之前,开口喊道。

“你是何人?胆敢直呼丞相名讳?”马哈木这边没有动,瓦剌阵营前,一名瓦剌大将骑马上前开口质问!

朱瞻基派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生擒过瓦剌贵族图列的牛三。

牛三跑到阵前自然不是来斗将的,见到那大将出来,也不理会这瓦剌的大将,再次大声喊道:“马哈木何在?我家殿下请马哈木于两军阵前相见,问马哈木可敢相见!”

瓦剌大军之后,马哈木听见牛三的话,脸色有些难看。

他怎么说,也是和朱棣一辈的,但是此时却被一个小辈于战场上直呼其名,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父亲,莫要中了那朱瞻基的诡计,明军火器射程未知,您若是去了,他们必然开炮!”托欢眼见马哈木有些被激怒,立即开口劝道。

“嗯………”马哈木脸色难看,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瓦剌阵前,牛三见始终不见马哈木的出来,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又喊了两遍,眼见瓦剌一群骑兵露出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眼神,他这才不得不放弃,然后再次喊道:“既然马哈木不敢出来相见,那便算了,我家殿下也说了,两军交战难免伏尸,他不想与草原带来灾难,只要之后有人愿意将马哈木擒拿,殿下可以允诺他我大明的侯爵之位,永享繁华!”

“放肆!”

牛三话落,那先前出列的瓦剌大将脸色一变,拔刀就要向牛三冲来。

牛三见此也不慌乱,不紧不慢的调转马头就往回走,眼见那瓦剌的大将已经冲到了近前,牛三手掌一番,下一刻一把轮转手枪立即出现在他手中。

“嘭”地一声枪响,烟雾升腾时,刚刚冲向牛三的大将立即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肉眼可见的鲜血从他胸腹间浸出,摔在地上时,此人便已经失去了动静,显然即使不是被枪打死,也是直接摔死了。

瓦剌军中立即一片哗然,刚刚的变化太快,很多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家的将军就已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而这时,牛三却压根不给这些瓦剌人反应的机会,见那瓦剌大将倒地,他也不恋战,拍马就向大明这边冲了回来。

亲卫军这边,牛三的动静,朱瞻基自然看在眼里,眼见牛三开枪,杀人,往回跑,就知道自己的打算有些想当然了。

他本来其实是打算把马哈木从瓦剌军阵中骗出来,到时候直接杀了也好,还是生擒也行,肯定会让瓦剌大乱,再不济,记住了马哈木所在的军阵,到时候多安排几门大炮轰炸也是好的,但是没想到马哈木比他还谨慎,压根就不出来。

“可惜了!”朱瞻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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