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男女主关系已经烂到像陌生人了,但作者还是要安排男主中秋之夜独自来找她,一边睡一边咬牙切齿地问你凭什么不记得我。系统看得有点眼熟:“噢!先婚后爱!”柯丁:“……?”眼看着大纲施工完毕,作者要开始码字了,后宫即将又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系统已经做好了迎战准备。“走吧,从哪个剧情开始?”“先不急,”柯丁突然说:“什么都不用做。”系统怔了下,说:“你觉得,她们已经都人格觉醒了?”现在就已经大功告成了吗。柯丁摇了摇头。“只有等她们清醒面对这一份被安排的命运时,觉醒的进程才真正开始。”系统若有所思,翻看接下来的核心情节。看到第一个就开始乐,忍不住笑出声。柯丁侧身看向一起下跳棋的小宫女和小太监,问道:“在笑什么?”“真不知道该怎么夸你。”系统说:“后面的情节,上来就是皇贵妃和贵妃撕逼,顺妃和柔妃互相使绊子争宠。”该说不说,连角色都全押对了。真难想象在经历这三个半月以后,这几个人得怎么折腾对方。“柯宝,你押题有点东西呀——”第184章 宫斗x自我x女主光环(17)+(18)-1-玉深浅眠时, 脑海里跳出一个念头。燕佪长得这么漂亮,她该死。得想点法子毁了她。美人蓦然抬眸,细长手指抓紧床沿, 压得指节发白。窗外海棠花方落过雨, 此刻随风轻点, 一颤一颤。“娘娘怎么午眠一会儿便醒了。”小宫女立刻过来伺候:“可需要进些温茶?”贵妃半撑着坐起来,怔怔出神。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还会对燕佪有这种心思。半梦半醒的片刻里, 她不仅在想该如何毁了燕佪的脸,连用哪些药草,使什么手段,全都不受控制地涌进脑海里。她本能厌恶这些念头,也不屑于做。眼见贵妃恹恹地不说话, 小宫女即刻跪下来。“若有哪里伺候不周,还望娘娘恕罪。”“不怪你。”玉深说:“你出去吧,茶放在这里。”等小宫女走远了, 她一个人坐到清醒回笼, 才骂了句神经。午觉是睡不成了。宫里那一堆姐姐妹妹听说又聚在一起扎风筝,她本来懒得过去, 此刻宁可找个人多的地方呆着。得了传唤,有小太监和宫女一起捧着发油檀梳过来为她梳妆。玉深任由她们打理着自己的长发, 不出声地看着镜子。她好看, 燕佪也好看。长得好看天经地义, 她宁可多看几眼燕佪现在神采奕奕的样子。臭显摆劲,让那人多嘚瑟几年, 无所谓。有个小太监在寂静里开了口。“禀贵妃娘娘,前日南海进献了好些奇珍异宝, 听说那琼髓珍珠粉,天颐宫里那位独得三斛。”“长此以往……娘娘您的威势恐会被动摇。”小宫女听得吊起眉毛,有些不悦。“她独得三斛?”“是。”“她不该得?”小太监一时间被噎住:“呃……”贵妃任由亲信为自己徐徐画眉,自铜镜中看向那面生的小太监,一声冷笑。“谁教你过来嗦摆本宫的?”“若是年轻气盛那会儿,本宫还真会半听半信几分。”“她贵为宫里独一位的皇贵妃,用度月例自然该高本宫一头,你倒是来嚼舌头了?”小太监吓得跪下:“是小的胡乱说话,娘娘恕罪!”贵妃冷冷道:“乱说话就闭嘴!出去找个阴凉墙角思过两时辰!”待小太监谢恩退下以后,贴身宫女才敢开口。“娘娘从前……确实还有几分忌惮那位。”“现在不一样了。”玉深不假思索道:“她能有今天,都是她的本事。”我也绝不屑于用那些下作手段,对她做任何事情。但这家伙如果哪天来我宫里耀武扬威,显摆她脸上头发上花里胡哨的玩意……直接兑一碗酱油茶,喝不死她。贵妃瞧了眼发髻上的珠花,半晌又道:“陛下不是赏了我几枝珠钗,你挑个南珠最圆润的珊瑚钗送过去。”“送去天颐宫?”“……那盒血燕也送去。”宫女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忍着笑答应了。“不许笑!”天颐宫里,皇贵妃娘娘此刻在号平安脉。自她从冷宫出来以后,前国相和国相夫人都长松一口气,特意在宫外宴请太医院使,托他为她调理身体。说来也巧,这名医也是燕府的门客之一,从前得了国相的知遇之恩,早就算是半个义子。“皇贵妃娘娘,老夫人叮嘱您养好身体,早日为诞育皇嗣做打算。”燕佪略觉困倦,倚着软枕没说话。太医见她并不做声,半晌道:“若是宫里有些枝叶碍着娘娘的眼,小的也愿效鞍马之力,代为剪除。”燕佪浅浅抬了眸子,笑了一声。“没有。”她如此沉得住气,反而叫太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太医还带了个小药童过来,说是药童,其实是燕府里年幼的嫡弟,过来替母亲带话。“长姐,您不是想与陛下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若是无意固宠,今后又不知道会有什么算计风波,怕又如从前一样起起落落!”听到那句话,燕佪才坐正几分,看向那十五岁的弟弟。“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话我在出嫁前确实说过。”她回忆起从前,越往后说,反而心里有什么淤堵在缓缓疏通。“我这辈子自然是清白寂静,几十年如一日地等他一个人。”“但这些年月里,宫里少了新人?”燕栎不假思索道:“皇帝贵为天子,自然会广纳妻妾。”“那便是了。”燕佪躺了回去,语意更添懒倦:“都是痴想,不如不想。”今天同娘家人说这些废话,倒不如去同顺妃她们做风筝。太医本来都做好了诸多准备,避孕毁容哑音的药秘密挑了好些种,眼见着皇贵妃这般澹然,有点恨其不争。“内宫外宫并无差别,都是党争厮杀之处。”“娘娘太过心慈,只怕被旁人算计。”“谁?”皇贵妃看向他:“你已经替我挑好对手了?”太医面无惧色,想来已经被老夫人耳提面命好几次。“贵妃悍妒,皇后阴损,此二人犹如鹰狼,恐扰娘娘清净。”燕佪抬手拈了枚桃酥,慢慢悠悠咬了一口。若是从前,她会暗中提防几分。但到了如今,她知道有什么变了。“退下吧。”太医本以为自己会终于得到征用,没想到话都挑明到这地步了,还是无济于事。他有些愕然地抬起头,仍是被宫女往外劝。“请走吧,这边请。”幼弟面露不忍。“姐姐,从前深陷囹圄的日子,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