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拆亲
“顾青宁。”
南无歌不曾想顾青宁竟然也有这般脾气,上前怒斥一句,转头瞧着弯弯满目心疼道:“我送你回去。”
“阿歌你护她作何?”
顾青宁见他这般护着弯弯,气急败坏间抬手又要打弯弯。
南无歌抬手一挡,本念着情分不想让她难堪,可是眼下她这般欺负弯弯,他断不能依。
就见南无歌抬手将弯弯揽入怀中,瞪着顾青宁道:“顾青宁,我现在便一字一句的告诉你,弯弯她是我的人,往后你再敢动她试试。”
话完不顾满腹委屈的顾青宁,护着弯弯就走了。
……
隔壁间‘霓川间’里,顾海盛曾雨竹和于氏,还有池路直爹娘听着动静不对纷纷踱步出了屋。
迎头撞见南无歌揽着弯弯出了门。
曾雨竹眉间一蹙,盯着俩人不解道:“无歌,你这搂着个小丫头做什么?”
话完就见屋里顾青宁梨花带雨的跟了出来。
“娘亲……”
南无歌眼下哪里顾得上他们,冷目绕开众人护着弯弯快下楼上了马车。
顾海盛一旁回了回神,拉着顾青宁进了“霓川间”。
众人面面相看速速跟了进去,一合上门,顾海盛便双目怒火急道:“青宁这怎么回事儿?那小丫头怎么跟无歌那般亲密?”
依偎在曾雨竹怀里的顾青宁哭的厉害,一时说不出话,正巧外面池路直推门进来了。
穆知春忙上前问:“路直,这是怎么回事儿?”
“祁见舟对那姑娘动手动脚,被我揍了。”
“那青宁哭什么?”
池路直瞧了顾青宁一眼,淡淡道:“这得让青宁自己说了。”
顾青宁哭了好一会儿,才抹干净泪,徐徐道:“阿歌跟那小丫头早就眉来眼去了,我管不了。只是顾家这般重要的日子,她给搅了,我一时气怒没忍住就打了那丫头一巴掌,阿歌就说,弯弯是他的人,我若以后再敢动她试试。”
顾海盛手下成拳,咬牙道:“混账东西,我这宝贝闺女跟了他,他竟然如此不知道怜惜。走,回南府,爹去找他算账。”
于氏见他如此气怒,一旁快些拦住,好生道:“亲家消消气,今儿这日子可别再生事儿了。这无歌我回去好好说说他,想来他也就是仗着跟青宁情意深厚,才这般说话没数的。”
穆知春也跟着劝道:“青宁你也别哭了,回府上让你娘好好说说他。”
曾雨竹可是心里疼的厉害,边给顾青宁抹着泪边道:“没想你嫁过去才几日他就让你受这等委屈,别回南府了,今儿你跟娘回去。”
……
璞玉院。
桌前坐了半晌不说话的弯弯,突然转过身瞧着南无歌道:“南无歌…我只想本本分分扮好一个小丫头,拆完亲回去继续当个没心没肺的拆亲铺掌柜。你…就断了跟我的心思吧,成吗?”
“不成,休想。”
“怎么就不成了?我还要因为你挨多少巴掌?我是上辈子欠你的吗?”
话完一时又气了,扭头大步外头去了。
南无歌哪能让她如此走了,紧步跟来,身后哄道:“你别气,听话。”
揣着心思只顾脚下快奔的弯弯,拐出院门,还未等抬头瞧瞧路,“嘭…”迎面就撞到了一人,“嘶……”额头被那人的下巴撞的一阵生疼。
“你怎么走的路?”
正满腔闷气的弯弯随口道了句。
话完抚额一瞧,眼前男子白净脸面丹凤眼,身姿挺拔,眉宇间颇有英气,身后还足足跟着八九个丫头小厮。
这人是谁?未曾见过。弯弯瞧他目色冷淡的瞧着自己,一歪头快走了。
一旁的苍书走到满面焦心的南无歌跟前递上书信,南无歌展信一瞧,是自己爹爹的笔迹,信上言:“邀正行镖局张大公子张云阳入府小住,兼理镖局一事。张公子擅文武,喜净,定要好生招待。”
南无歌看过书信,赶紧收了眼中的儿女情长,谦身恭敬道:“张公子,在下南无歌,请随我移步堂中说话吧!”
……
仁正堂里,丫头端茶上来。
南无歌便浅笑招呼道:“张公子喝茶。”
就见这张云阳抬手接过身后丫鬟递上的湿帕,反反复复擦过手,才肯端了那茶盏。
南无歌瞧着他这般异于常人不禁眉间微簇,贵家小爷他见多了,但这般讲究的还是头次遇到,爹爹心中所言的喜净,看来说的就是这事儿。
张云阳端茶入口,落杯正色道:“南公子方才也应看出来了,我与旁人颇为不同,在南府的一月,还请南公子多多包涵才是。”
南无歌爽朗一笑,“公子多虑。张公子能来南府自当是南府荣幸,倒是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公子多多担待。舟车劳顿,见公子也微有倦色,就让苍书先带公子入客院稍坐歇息。晚宴之时,再行邀请。”
“好。”
话完,苍书引着张云阳外头去了。
……
“这花看来应该是好养的。”
方才已经快要步到秋月院门前的弯弯突然想起自己那盆水仙花还在南无歌房里,心想此时他也不在便速速返回去抱了出来。
没了花笼,弯弯小心抱着,边瞧着那花朵依旧娇艳,边忍不住嘟囔。
“啊…嘶……”
又是拐弯处,弯弯只觉自己额头又是一阵生疼,又撞到了人。
今儿这是怎么了?
弯弯心里怨气十足,一睁眼,眼前竟然又是那个满脸冷淡,倒霉催的公子。
“你怎么今日是跟我过不去了?”弯弯气说着一低头,就见那水仙花被如此一撞,花瓣都残了,花粉还沾在了这公子那月白缎袍上。
方才好好地花变的如此,弯弯随口嘟囔道:“这花都被你撞坏了。”
张云阳凝眉缓缓低头瞧瞧自己的衣裳,刚要快口,便见弯弯熟视无睹般就要走。
快抬手一拦,道:“南府的丫鬟都如此没有规矩吗?弄脏了贵客的衣裳什么话没有就想走?”
苍书一旁见张云阳怕是想为难弯弯,赶紧恭敬道:“张公子,府上有专给客人预备的衣裳,小的这就带您去。”
张云阳只瞧着弯弯道:“衣裳我多着呢,就是瞧这丫头说话如此咄咄逼人,不教训下是不行了。”说着抬手指着那沾了花粉的衣裳道:“这衣裳……你给我洗干净了,半点花粉的痕迹都不能有。”
弯弯斜他一眼,爽快应道:“好,公子先回,我放下花就过去。”
……
“我今天这是什么倒霉日子。”
回秋月院放下水仙花,弯弯碎语着来了客院里,一进去就见正房门房前两个丫头在铺毡毯,还有小厮在打扫庭院。
到了正房前,门前两个小丫头抬手恭迎,弯弯微微谦身进了屋。
就见那张公子已经换下了衣裳,正在擦着一把长剑。
“公子,我来拿衣裳。”
弯弯话音一落,就觉眼前剑影飞起,一晃眼,那削铁如泥的长剑就直指在了自己眼前,吓的她一时屏气瞪大了铜铃眼。
张云阳见她吓傻了,心里微微得意,道:“我还是头次遇见你这般无礼的丫头,南府的主子是怎么受得了你的?”说完才缓缓收了剑。
只是他不想,弯弯脑中仅存的一根理智线被他如此一吓,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