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徐惊雨耐心等好友说完,淡声开口,“结婚还早着呢,婚礼也不一定会办。”

聂思柔后知后觉拍了下脑袋:“是哦。”

徐惊雨补充:“而且,我没见过他的家人。”

相恋四年半,封泽从未领她回家见过长辈。

“安啦。”聂思柔安慰,她母亲在帝国机构工作,知晓封泽家世背景较为特殊,“要是不允许,早来拆散你们了,何况,封泽肯定会打理好这些事的。”

实话实说,她就没见过比封泽更靠谱的男人。

徐惊雨并不是为此担忧,只突然想起这茬略觉奇怪,但也没特意纠正解释。

“恭喜你要成为我们寝室第一个结婚的人了。”聂思柔将好消息分享给另外两人,“必须庆祝。”

徐惊雨:“你不加班?”

聂思柔发出惨烈的嚎叫声,“你别走,等我加完班,咱们今个高低得出去喝两杯。”

工作结束后,聂思柔挽着徐惊雨去了酒吧,乐妍和苏倩兮提前到了在等她。

“哟!这不是我们的徐大忙人吗?”乐妍捧着脸打趣,“想见你一回真不容易。”

毕业两年了,确实没怎么好好聚聚。

尤其是徐惊雨,叫出来的次数最少。

徐惊雨落了座,伸出食指轻戳了下身边人的额头:“今天全场消费由我买单,满意了伐?”

“本来不想宰你的。”乐妍打了个响指,“既然你开口,那我们非得沾沾你的喜气。”

说着要了几瓶最贵的柏图斯情人。

酒吧里头挤满了人,受帝国和联邦休战的影响,出来庆祝的民众数不胜数,到处是一派欢欣热闹的景象。

“休战了,守卫军是不是会遣返。”乐妍不由得问起,“那尹灏要从边境回来了?”

“一个月后陆陆续续遣返。”苏倩兮郁闷地灌了口酒,“他怎么不死在边境啊。”

徐惊雨懵:“他得罪你了?”

“他劈腿劈成大章鱼哇。”苏倩兮恨恨地捶了下桌子,“我都脑门发绿变王八了。”

“劈腿的是尹灏,”徐惊雨惊讶,“那庄昊是?”

“我的姐你闭嘴吧。”聂思柔挤到边上捂住她的嘴巴,“庄昊是我的前男友。”

“果然惊雨还是老样子,分不清人。”乐妍掩嘴偷笑,“没事你别把你老公认错了便成。”

三人善意地哄笑了几声,顺带谈起大学时期的八卦,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刹不住了。

徐惊雨眼观鼻口观心,一边喝酒一边安静倾听,偶尔发出对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的惊叹。

酒过三巡,苏倩兮醉得厉害,原地发起疯,跳脚诅咒前男友在战场上被人打爆蛋蛋。

“我送她回去。”聂思柔起身。

乐妍看了眼个人终端:“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徐惊雨掏出车钥匙,她开车来的。

现时代的车安装有人工智能系统,可以全自动驾驶,人工驾驶的汽车是上世纪的产物了。

柏图斯情人度数不算太高,后劲却大。

徐惊雨坐在车里,头晕晕沉沉地垂下。

“您已抵达目的地。”提示音响起。

徐惊雨踩着湿漉漉的地面,往门口走。

雨后空气充斥着丰沛水气,沾到身上带起湿润凉意,她不讨厌此种感觉所以步伐淡定而轻盈。

一个男人撑着把黑伞,站在别墅门前。

他的背挺得笔直,莫名有种冷硬肃杀的气质。

徐惊雨走近后看清楚对方的样子,眼眸亮起,跟兔子一样地扑进他怀里:“阿泽。”

西岚飞宜市这么快?他是提前订好了机票吧。

男人听见称呼,却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

“你喝酒了?”

嗓音和平时的温柔相比凶戾许多。

又带着点微不可闻的哑意。

徐惊雨一听到这问句便头皮发麻。

封泽要开始说教了!

封泽大部分时间很好说话,几乎算是无底线纵容她,但在某些地方也有特别的坚持。

比如他不碰烟酒和任何成瘾性物质。

他不会禁止徐惊雨碰,只是会在徐惊雨抽烟喝酒后,向她细致说明烟酒的危害,絮叨个不停。

对方复又开口:“你……”

徐惊雨急中生智,封住了他的唇。

男人的身躯陡然绷紧,硬邦邦的。

徐惊雨搂住他的脖颈,熟练地用舌尖撬开他的牙齿,探进他的口中去勾缠他的舌尖。

柏图斯情人甜润馥郁的味道在舌尖传递。

“封泽”呆愣愣的,好久才抬手回抱住她。

在徐惊雨看不到的地方——他举起的手中,赫然攥着一把闪着湛然寒光的匕首。

随着吻的加深,匕首“咣当”掉到了地上。

“什么掉了?”徐惊雨撇开脸,低头去看。

“封泽”却反应极快,右手捉住她的下巴,左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扣进怀里,热情地回吻她。

封泽一向矜持克制,鲜有情绪外露的时刻,答应求婚原来会让他如此高兴吗?

徐惊雨的舌根被他吮得发麻生痛,她并不反感,甚至在酒精的作用下感受到从未有过的亢奋。

亢奋到,萌生了别样的欲·念和渴求。

徐惊雨腾出一只手,打开门禁。

“封泽”被她推得连连后退几步,背抵在墙上。

徐惊雨缓慢走近,重新吻上来。

“封泽”的呼吸变得粗重,手指插·进她发里。

徐惊雨则屈起膝盖挤进他的双腿中间,压制着他:“乖,我们今天玩点不一样的。”

在她说出“乖”这个字时,“封泽”当真就不再有动作,乖乖地任由她摆弄。

封泽一直都听话的。

两个人的地位霎时间扭转。

空气黏稠而潮湿,心脏跳动得飞快。

徐惊雨双颊通红,咬住了他的喉结。

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一夜未歇。

第002章 回家

早上八点,徐惊雨掐准点儿在闹铃响起的同一时刻,抬手按掉老式闹钟的开关。

床的另外半边空荡荡的,徐惊雨习以为常。

封泽从不会起得比她晚,每天她睁开眼睛时,封泽基本上已经在准备爱心早餐了。

徐惊雨撑着半边身体坐起,打开个人终端。

两条未读消息弹出。

第一条是凌晨00:00。

封泽发来消息,祝她生日快乐。

搞啥子……徐惊雨揉了揉太阳穴,凌晨时封泽就在她身边却还惦记着个人终端上给她卡点庆生?

第二条消息是封泽一分钟前发来的,说订好了机票,今天晚上会飞回来陪她。

徐惊雨:“…………”

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徐惊雨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战。

封泽没有回家,那昨天晚上的人又是谁?

徐惊雨试着喊了两声,没有回音。

房子里头只有她自己。

难道是做了个春·梦?

徐惊雨起身去卫生间冲澡,当她站到镜前,锁骨和胸口处暧昧的红痕提醒她,昨夜绝非梦境。

——她在喝醉了的情况下,领了个男人进家门,还和对方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到底什么情况?

徐惊雨撩水拍了拍脸,努力镇定下来。

尽管乐妍经常调侃她有脸盲症,但症状其实很轻微,不至于随便把陌生男人认作是封泽。

即使喝醉酒了也绝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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