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恙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说的话的意思。
还以为自己忘记了他,让他受伤了呢,她漂亮的脸蛋上浮出一丝自责,长长的睫毛耷拉了下去:“对不起啊,我只记得我男朋友一个人,别的都不记得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只记得,你男朋友?”
“是啊,我跟他都谈了三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神色,她的男朋友就是她的所有光芒。
“你就不怀疑自己记错了人?”顾厉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的问。
“我怎么可能记错人,我就算把全世界忘记了,我也不会忘记乔斯,你看,他前段时间跟我求婚了,我们约好等我毕业就结婚了,这些我都记得。”
她像是一个在炫耀的小孩,还抬起来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顾厉霆垂在身侧的手一点一点的握了起来,而那只手的无名指上,也戴着和她一个同一款的戒指。
只是他终究没有拿出来罢了。
“那……祝你幸福。”
“谢谢啊,我一定会的!”她笑嘻嘻的回了一句,五官上满是俏皮可爱。
顾厉霆似乎再也呆不下去,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乔斯此时就在病房外等着。
“以后,代替我照顾好她。”顾厉霆最终只朝他留下了这么一句,就转身,大步的出了医院。buhe.org 非凡小说网
乔斯遥遥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向正在病床上端详自己戒指的女孩,眼底闪过一抹微光。
下一秒,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在做什么?这么高兴。”
“亲爱的,我发现你给我的戒指好像大了一点,你看,一不小心就会掉。”汤恙朝乔斯伸出自己的手,展示了一下那个松松垮垮的圈在她手上的戒指。
“把戒指给我。”他忽然朝她伸出了手。
汤恙毫不犹豫的将戒指摘下,放在了他的手里:“你要干什么呀亲爱的?”
他蓝宝石的颜色的眼中微微闪了一下,道:“我去帮你重新打一个小一点的戒指,这个太大了就不要戴了,我替你收着。”
“哦~那好吧,我不是说我想喝豆奶吗?我的豆奶呢?”
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汤恙有些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乔斯低声笑了一声,“亲我一下,我就给你豆奶。”
“你都没买,哼,我不理你了。”
“亲一下你就知道了。”他直接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二人相处起来似乎十分的自然融洽。
其实,两人以前是一个学院的同学,乔斯是大汤恙两级的医学院学长。
从以前起,他就听说过汤恙这个学校的校花,虽然他一开始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可是后来无意间的一次。
只因为做实验太晚才回家,本以为学校就自己一个人了,这是转头的瞬间,忽然看见抱着书坐在桌子上轻轻地抖着小脚的女孩。
这个家境虽然一般,但是上进又漂亮的女孩,瞬间像是一道微风带来的心尖尖上划过。
从那以后,他就有意无意的开始关注着这个女孩。
只可惜,后来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而且男朋友家世显赫,没有人轻易得罪得起。
从那一刻起,这位在他心中浮起悸动的女生,便成了他只可观望而不可亵渎的对象,甚至连话也不敢上前说一句。
直到他从学校毕业,参与了工作的两年后,他成为了国内年轻有为的开颅医生。
可能是老天的垂怜,兜兜转转,竟然又让他和她相遇。
并且,她睁开眼的第一瞬间看到的就是他,还是满怀爱意的目光。
就算她将自己错认成了别人,可乔斯的心中也是止不住的兴奋,甚至自私的想,若是可以的话,他愿意一辈子都当别人的替身!
说句实话,汤恙脑海中的一些其实不是完全不能够清除,别的医生可能没有办法,但是身为聪明的高材生,他已经研究出了一套合理安全的化瘀方式。
但是,这件事情他是有些私心在的。
就是能够和这个,他心中一直藏的女神多谈几天恋爱,也是好的!
他想的入神,忽而察觉到唇边微微一软,女子竟然抬头亲在了他的嘴上。
然后又羞赧地低下了头,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乔斯微微愣了一下,忽而眼底闪过寂寞温柔的笑意,下一秒,变戏法似的直接从口袋中掏出了一袋豆奶。
这样,可比直接豆奶来递给她惊喜多了。
果然,汤恙眼睛刷的就亮了,双手捧着那一袋豆奶,喜笑颜开:“哇,亲爱的,你也太棒啦!”
她又抬手勾着他的脖子,一个吻在了他的脸上。
他温柔的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好啦,你现在不能够做太大的动作,喝完豆奶乖乖躺好哦,等你痊愈,我们就结婚。”
最后一句,他的语气有些低沉。
汤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中又是微微一亮,可下一秒,他又装模作样的别过了脸:“哼,连个正式的求婚仪式都没有,谁要嫁给你。”
乔斯温柔的低笑。
会有的。
后来,他准备了一个很大的惊喜,在她出院的这天,将整个房间都摆满了玫瑰花,烛台,当着他朋友的面,跟她求了一个盛大的婚。
汤恙在众人的注视下,满脸幸福的答应了,婚礼就定在了两个月后。
而这段时间的顾厉霆,浑身的低气压。
他回到了学校,开始做研究课题。
原本一年的功课,他花了两个月,全部都修习完毕,然后拿到了毕业证。
这段时间,除了他的好友盛为壹,旁人没有人敢靠近他十米以内。
知道拿的毕业证的那一刻,盛为壹才有些颇为不忍地告诉他,汤恙马上就要嫁给乔斯的消息。
顾厉霆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乘坐飞机飞回了国内。
那天,他大醉了一场,仿佛将这两个月积压在心底的怒与怨气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发泄出来了!
甚至连警惕心都降下了,被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下了药,最后,却被他直接处置了。
回到房里,床上躺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