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的触发,加上一想到今天谈了三年的女友,将牵着别的男人的手进入婚姻殿堂,然后洞房,他就不再忍耐自己,干脆放任所有的情绪触发,睡了床上那个女人。
就是乔安安。
一切好像很巧,可一切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顾厉霆终于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面容依旧清纯的女人,和他想象中的相差无几,只是多了几丝肉感。
忽然,他问了一句:“你的孩子呢?”
汤恙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为苍白,她手指尖下意识的捏住了自己腹前的衣服:“我……我……”
“我不管你怎么样,总之,我们已经没有瓜葛了,如果你玩够了就回国吧。”
“不,我已经和乔斯离婚了,阿霆你看,这是离婚证。”她急急忙忙的从包包里掏出了那张红色的证明。
“我现在是单身,你也是,我们还可以回到以前那样,你也还一直在想着我,还在关注我,所以你才知道我跟乔斯有过一个六个月的孩子,对不对?”
顾厉霆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我听说过你有孩子,但是不知道已经六个月,孩子都成型了,你怎么忍得下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的原因,这段时间他做了许多的科普。
当他看见孩子一天天的在母亲肚子里长大,每隔一段时间的变化,那种奇妙的感觉不断的牵引着他的心。
让他对现在的孩子都有着好感。
可是面前这个女人,顶着一张清纯的面庞,却将已经有了意识的孩子毫不犹豫的打掉!
“可是有孩子我们还怎么回去?我生过孩子,你会介意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啊阿霆,我不介意你有孩子,我可以帮你带孩子,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过去的一幕幕,都在牵引着她的神经。
在刚恢复记忆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呆若木鸡的在床边坐了三个小时,仿佛被套住了灵魂一刀。
她究竟是哪根神经不对,竟然把他最爱的阿霆给忘得一干二净,当初还当着他的面恶心他,把另外一个男人当做他。
那次,她直接推门而出,开了一家酒店,一直从晚上哭到第二天,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后来,她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下了一个决定。
但是回家将户口本和结婚证偷出来,发现离婚必须两个人都到场的时候,她就直接爬上了酒店的十二楼。
打了一个电话给医院的乔斯。
乔斯面色大变,直接丢下面前所有的事务,大步的跑去了酒店。
看着站在最为边缘的那一道白色的身影,他发了疯似的冲了上去。
说了无数的好话,让她下来。
可她却是是让他别靠近一步,拿离婚来要挟他,要是不答应,自己就从这里跳下去!
上一秒还幸福美满的家庭,这一秒就变成了面前的智力破碎的模样。
乔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
许久,他才意识到汤恙已经恢复记忆了。
他几近哀求的让她下来,不要离开自己,可是汤恙却将脚踏出了外面,当时她隆着个大肚子,狂风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她撕了下去!
他妥协了。
也知道,终究,这三年只是他偷来的时光罢了。
现在,就要被还回去了,虽然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不会将她禁锢起来,因为舍不得。
他只有选择放手,然后自己扛住一切风言风语和所有的坏心情,负能量。
但是第二天,他就得知汤恙已经将两人的孩子打掉的消息,手机直接滑落在地。
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知道,她对自己没感情,但是没想到她会做得这么绝。
觉得不给他留任何一丝念想!
哪怕那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而且即将出世。
曾经多少次,两人在后院中,坐着听她肚子里的动静,幸福的对视,亲吻。
这一切都仿佛是过往云烟,又仿佛是他做的一场梦,一场他不愿意醒来的噩梦。
可如今孩子没了,他就算不想醒,也必须醒过来。
他对这个女人,说不出来的失望。
原来一个女人真的狠起来,是这么的可怕!
她能够将他的幻想击碎的一干二净,不留一丝一毫的情面!
那日,从来不饮酒的好医生,第一次卸下事物,喝得酩酊大醉。
可最终又叹,说到底,这也是他自己活该的不是吗。
明知道她不爱自己,还强行将人圈在身边,用结婚禁锢她,想要拥有她。
想着哪怕就算有一天汤恙恢复了记忆,就算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看在孩子和他们这些年的情分上,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眷恋,然后两人再重归于好。
但,终究是他将一切都计划的太美,想的太美。
心也碎了,人也没了,孩子也流了,他的生活只剩下了空壳,隔了许久都没有缓过神。
而这个女人,早就已经买好了飞机票,跟顾厉霆联系好,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跟他求和去了……
“我说过了,以前已经过去了,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失陪。”
此时,顾厉霆已经径直从位置上站了起身,转身大不得往门外走了。
汤恙大步的朝着他背影追了上去,最好长一段距离,她朝着前方男人决绝的背影叫道:“阿霆,我为你放弃了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要是你连你也不要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顾厉霆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
他发现这个女人的精神有些疯癫,一个连六个月大的孩子都舍得打掉的女人,现在没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
“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忆吗?是因为我脑海的淤血块没有被清除,就是乔斯自私的想占有我,拆开了我们,所以我这样做有错吗?这就是他的报应!”
狂风吹着她的头发,汤恙一张满是清纯美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你以为,我对自己的骨肉下手,心里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