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感觉屈辱又羞愤。
对一个人最大的否定,无异于在她第一次之后给予最低的评价。自己那晚确实青涩了些,可他却是缠得紧。
“我还是喜欢有趣的。”
手中烟蒂弹出漂亮的弧线,江折年朝胖经理踢了一脚:“还不滚?”
经理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只剩秦锦独自面对急风骤雨。
知道他是来找茬的,秦锦挺直了腰背定定的站着,冷不防被扯到腿上,男人大掌箍着她的腰身,冰冷的声音穿透骨髓:“你说,是不是?”
“江二叔,我记得你也是个初学者。”秦锦不逞多让,抬眸看着眼前人。
“除非……”
江折年不置可否的挑了眉:“没有除非。”修长的指节挑起她的下巴,“告诉我你接近我的目的。”
“您不该有被迫害妄想症。”
秦锦觉得,自己心里的“抗拒”二字就差刻在脑门上,要是让她选,她宁愿四年前就不认识江峯,也好过自己四年的青春喂了狗,更在之后惹上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狼崽子。
“嗤。”
男人啃起她的唇角,“所以你就是单纯的报复?”
“我要说是呢。”
门突然咯吱一声,打断江折年往下的动作,秦锦缩在男人身前,狂怒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滚。”
来人只看见了江折年修罗一般的脸和女人结着黑色蝴蝶结的嫩白的背。
嘭的一声,门被合上,秦锦听见女人捂着嘴巴跑远的哭声。
她冷冷一笑,脸带嘲讽:“怎么,江二叔原来也要脸?”
江折年瞬间脸黑如墨:“秦锦,你应该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丑。”
秦锦轻笑,无法抗拒男人的桎梏,脑中闪过一片连一片的空白后,江折年终于起身,独有她瘫软在沙发轻微喘着。
她想,此时她看起来一定惨极了。
又是一副俊朗温润的模样,侧眸看着那张颇具迷惑性的脸,秦锦忽然就想到了狐狸。
都怪自己眼瞎。
她拉下裙子盖住身体,看男人表情餍足的整理衣服。
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江折年转身,眸色戏谑:“对了,秦小姐这次打算给我多少?”
秦锦心口顿时堵住,不上不下。
一片朗笑声中,男人扬长而去,等她气息平复好,时间已不知过了多久。
忍着腿间的黏腻,秦锦慢慢悠悠出了这一室兵荒马乱的门。
依旧一片灯红酒绿。
拐角处,迎面相拥走来的身影让她脚下一顿。
慌不择路的推开身侧虚掩的门,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包间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秦锦有些僵硬的转身,就看到了刚刚才从她身上离开的人,正左拥右抱,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秦小姐,真是缘分,我们又见面了。”
推开旁边的人,江折年起身朝她走来,如那天晚上初见一般的春风拂面,温润和煦。
身后有人推门,震动秦锦的背:“阿峯,不是说了就是这儿吗,这门怎么推不动?”
何芳芳的声音带着不解传来,秦锦忽然感觉腿心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