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徐大风中招

朱明杰感到难为情,他实在不愿意勾徐大凤。徐大风已经四十多岁了,和他妈年龄相仿,在她面前,真的是有母子的感觉,没有其他想法。侯宽不干,几次催促他,要朱明杰当任务完成。

“这是考验你,以后入党提干,这都是政绩,是重要的先进材料,你要服从领导,听从指挥。”

朱明杰开始找机会和徐大风套近乎。看到徐大风井里打水,他会抢过来。看见徐大风烧火喂猪,他也上来帮忙。手里勤快,姨长姨短的,叫的徐大凤脸像牡丹朝阳。时间长了,徐大风对朱明杰放松警惕,把他当做外甥侄子看了。有好吃的好喝的,也不忘叫朱明杰过来一块吃。

侯宽对朱明杰和徐大风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不时提醒朱明杰:“徐大凤看见你笑得合不拢嘴,就是对你有意思。你胆子大点,抱住就啃,绝对出不了事儿。”

朱明杰扭扭捏捏,不愿往深里发展。侯宽说:“昨天跟部长谈了,说你在这里表现不错,很有培养前途。部长也喜欢你,准备提你当个科长,可不要让我们俩失望。”

朱明杰提气上劲,胆子大了起来。不断撩拨徐大凤,以前还避讳孔留根,现在根本不把孔留根放在眼里。当着孔留根的面,和徐大风动手动脚,说的话把人牙酸掉。孔留根现在是地主身份,本来在人面前直不起腰,抬不起头,矮人半截,见是朱明杰的无拘无束,摄于他土改工作组队员的威严,招惹不起,只好睁只眼闭只眼,或者干脆躲到屋里睡大觉。

徐大风对朱明杰起初带有戒心,眼看着自家房产财物,被工作组轻易送了人情,满当当的一个孔家大院,被土改工作组挑得七零八落,现在一家五口人挤在三间房子里,出了屋门就不是自己的地盘,她相当怨恨侯宽和朱明杰。朱明杰对她有意无意地撩骚,她一直有痒痒的感觉,甚至私处有抖动和颤抖,嘴里却一直拒绝。“小朱,不要这样胡闹,你叔在屋里。”她回过头来看到孔留根钻进屋里,心里很失落。这个时候她特别想孔留根能够像个大男人一样,对着朱明杰大喝:“滚开,你这个兔崽子,别扰我老婆。”可是孔留根太让她失望了,面对敌人,他撒丫子跑路,只留下徐大风只身御敌。徐大风声音就变小了:“小朱,不要没大没小的,我的年龄比你妈还大。”

徐大风声音一小,就变得颤抖,似乎是哀求。这种声音不但起不到吓退男人的作用,反而是更壮男人色胆。朱明杰就抱住徐大凤,在她耳边悄声说:“姨,不用怕,有我哩。我就喜欢你,怎么了。”

徐大风使劲儿掰开朱明杰的手,笑骂道:“看你人小鬼大,小心死在肚皮上。”

有时候女人的嘴真的太灵验,徐大风这一句话,给朱明杰确定了死法。二十多年后,朱明杰因为私通他人妻,真的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这是后话。

眼看着朱明杰步步得逞,侯宽心里那个后悔呀,好像到嘴的一块上好肥肉被朱明杰个抢走吃掉,恨不得一把抓住朱明杰一巴掌呼死才解恨。“不是想抓奸在床逮个现行,这么风骚的地主婆才轮不到便宜你孙子。”后看心里安慰自己,骂朱明杰,这才算舒服些。

侯宽可不是光吃干醋,他在一步步配合着朱明杰。看到朱明杰和徐大凤搂在一起,侯宽感觉,米已经做成熟饭,只是等到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要靠自己去创造,而且,不能有痕迹。

迎来中秋节,天气渐冷。秋收麦种,村里已经闲了下来。侯宽知道这个时候人闲事儿多,该找个借口折腾一下。

侯宽先让孔留根去附近一个农场劳动改造,时间是半个月。和孔留根一起去的,还有一些富农四类分子,更多的是当过老抬或者国民党兵的人。孔留根夹着被窝,一脸哭丧的不情愿。徐大风在后边不停地嘱咐:“看你个鳖孙那尻不哭的样儿,人家抢丧帽子也比你高兴。怕啥哩,干点活儿又死不了人。”

朱明杰在一边怂恿道:“当地主这么多年,享了不少福,现在接受劳动人民改造,把那一身地主邪气除掉,是好事儿。”

孔留根心里千遍万遍把朱明杰的家人问候个遍,狠狠地斜了一眼,朱明杰赶紧躲开了那刀子一样的目光。

孔留根一走,侯宽赶紧催促朱明杰:“今天务必把那个地主婆拿下。”

没有了孔留根这块石头遮挡,朱明杰胆子更大。看到韩梅枝带着刘百成出门了,他一扭身来到徐大凤屋里,二话不说,一下抱在床上,解衣款被,猴急的样子让徐大凤笑得合不拢嘴。徐大风越是笑,朱明杰越是大胆,最终把两人的衣服解开,他下面却成为泄气的皮球。任凭徐大风抚摸扯拽,越来越小,像个爬叉一样挂在树上。

“小,别着急,别害怕,等等再来。”徐大凤摸着朱明杰的头,安慰道。

朱明杰有个毛病,从十六岁开始,弄得身子有点虚。这是第一次干这事儿,朱明杰有点害怕,有点紧张,这都很经常。朱明杰一脸懊悔地从徐大凤屋里出来,低着头,像输光了钱财的赌徒那样。侯宽看见,以为被徐大凤赶了出来,骂道:“你小子真是教曲儿唱不来,你不会好好哄哄那女人?”

朱明杰闻到味儿为吃到嘴里,不会甘心。刺激让他兴奋地有点忘乎所以。徐大风急忙给他示意,她后边是儿子刘百成。孩子五六岁了,懂事儿了,他知道这事儿,童言无忌,说不定哪天就会和他奶奶说爸爸说,那时候可就露出马脚了。

徐大凤没有反对,就是默认。朱明杰心情又紧张起来。为了晚上能成就好事,他一直在琢磨好的办法,他心里一直祷告,千万不能半途而废。再出现上次那样的遗憾了。

到了灯稀人少鸡不叫地时分,朱明杰看到侯宽床上没有人,断定他不回来睡了。这么长时间他习惯了,只要侯宽晚饭不回来吃,肯定有饭局,夜里不知道睡到那个娘们儿的床上了。朱明杰悄悄穿上衣服,脚后跟不敢落地,那样声音太大,会惊动堂屋的韩梅枝。朱明杰来到东屋,轻轻一推门,开了。徐大风给他留着门。

“姨,我来了。”朱明杰嘴哆嗦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他从微弱的光线中看到前面的床上儒动了一下,便扑了过去。掀开被角,钻进被窝,一把搂住徐大凤,张大嘴巴咬住那嘴唇,恨不得一口吞进肚里。

两人正在卖劲儿用力,“咣”的一声,门被踹开了。侯宽带着三个民兵荷枪实弹站在门口。火把点燃了起来,屋里红彤彤一片。徐大凤哎呀一声,用被子将头埋了起来。

侯宽一把将他扒拉一边,对民兵喝道:“把那个拉拢腐蚀革命干部的破鞋绑起来。”

朱明杰抱着徐大风的被子嚎叫:“侯叔,不能这样,以后咋让我徐姨活人?”

侯宽冷笑道:“你们两个刚才舒服的要死要活,咋不想着要脸要皮,现在想起来丢人现眼,晚了。”

朱明杰马上吼道:“侯宽,你吷我,都是你捏咕好的计策,我上你的当了。”

侯宽怕他说多了,露出更多秘密,对旁边的民兵喝道:“他破坏革命,污蔑革命干部,实在是反动透顶,用臭袜子堵上。”

徐大凤被堵在屋里的那一刻,已经全面崩溃。侯宽也直来直去,让她交代孔家的财宝埋的地点。徐大风不知道以前孔家的财宝在哪里,只能把自己从娘家带来的金银首饰埋藏点点告诉侯宽,然后带着众人在孔家大院后面开挖。挖了半天,不要说金银财宝,连一个铜板也没有找到。侯宽认为徐大凤骗他。徐大凤委屈得拿头直撞墙,发毒誓说就在这里埋着,决不说瞎话。

侯宽又叫人开挖,挖了半人深,也没有找到东西。侯宽很生气,连夜糊了一个一丈高的白纸帽子,弄了一双破鞋,上面糊满狗屎马尿,挂在徐大风的脖子上,在附近几个村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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