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辰将孙清扬搂抱在胸口,一手抚摸着她香软滑腻的手臂道,“清儿,再给我一个孩子吧。”
孙清扬心头一窒,没有吱声。
他低头看她,她一撇嘴,从他身上挪开,背过身去,“咱俩的协议里,可没有这条。”
他贴上去,轻轻摇撼她,“好姑娘,你好歹可怜可怜我吧。人家到了这个年纪已经当祖父了,可我却连孩子都没有。”
她到底是心软的,于心不忍转过身来,笑嘻嘻道,“小王爷想要孩子还怕没人给你生吗,只要放出话,想给你生孩子的姑娘得从这儿排到大都。”
他见她如此奚落自己,恨得咬咬牙,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她吃痛,惊叫着慌忙闪躲,可怎能逃脱他的魔掌,叫他抓住了,牢牢锁在怀里,好一顿揉搓,揉得她娇声求饶。
“好姑娘,我的心你应该明白的。这一世我只认定你一人,你若不给我生,我便真就断子绝孙了。”他俯身亲吻她,摇尾乞怜。
她咬着唇,娇羞地看他,“可我还没玩够。要孩子的事,过段时间再说吧。”柔若无骨的手不安分的在他紧实的胸膛游走着,一路下滑……
才平复的欲望再度昂起头来,他咒骂一句,“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她咯咯笑着,滚到一边去了。
点了火,还想逃,做梦。他猛扑过去,抓住她,将她翻个面,又是一番抵死缠绵,浓浓的爱意在激荡中得到了升华。
次日,他出城回了军营,隔了两日还未归来,她心下有些忐忑。并不是她不想给他孩子,而是怕名不正言不顺,将来委屈的是孩子。
她想过了,跟他好可以,但若要孩子,必须慎之又慎。养孩子到底不是养猫养狗。
第四天夜里,他又来了,一番缠绵自是不必说的,事后他从背后搂着她,在她耳畔吹气。
她不耐烦,用手捂他的嘴。他便亲吻她的手,手心手背,五只手指挨个含过去。
她受不了他的挑逗,转过身来,扑上去就咬他的唇。
他吃痛,气笑了,“你这吃人的小妖精,是本王方才还没将你喂饱吗?”说罢,大手掌在她后头用力一拍,她失声惊叫。
他趁机堵住她的檀口,给了她一个深情而绵长的吻。
在她透不上气时,才放开,然后平静地告诉她,“我已经让人送回和离书了。”
她诧异,原来这几日他去做这事了,心中不免感动,又觉得过意不去。过了片刻才问,“她会同意吗?”
“她进王府的这些年并不快乐,或许也早想解脱了吧。”他淡淡道。
她叹了口气,“以往我憎恨她,可如今却有些怜悯她了。”
他揉了揉她的面颊,“你是个好姑娘,若说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太善良了。”
她并不知道的,当初让蒋大和老曹设计陷害她,试图将她卖到莱州妓馆的真正主谋并非姜骏,而是姜妤,其目的便是想毁了她,而嫁不成他。
如此用心险恶,堪比毒蝎心肠。如今这局面亦是姜妤自己一手造成的,并不值得她可怜。
她冲他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了。他紧贴其背,在她耳畔呢喃,“我看好了日子,下个月初二是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她闻言不由一愣,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十年了,我等娶你等了整整十年。”他满含深情道。
“是否太仓促了?”她面露犹豫,并不是她不愿意,而是事关重大,就算姜妤肯退出,可朝廷那边该如何交代,毕竟她眼下的身份是朝廷所不容的。
“再等等吧。”她道。
“我怕你又跑了。”他委屈道。
她坏坏一笑,“我已经上瘾了,它的功劳。”说着,手指在他那个部位一点。
他欣喜若狂,搂住她,用力在她唇上一吻,用勾人的声音道,“我求之不得。”
她还是说服了他将婚事推后,但他有条件的,条件就是她得先给他怀个孩子,理由是担心她半道又跑了。
她啐他,“想得美。”可那日之后,她便没再喝避子汤了。
她想的是,一切随缘吧。
夫妻是要有缘分的,父母与子女也是有缘分的。
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求也求不来。
官军在永州城外整整驻扎了半年,可始终未见有动静,倒是城里的人时常进出,甚至还照常出货进货。对于城里进出的人,官军最高指挥严禁下面的人拦截,抢掠或围攻就更是明文禁止的。
官军上下困惑不已,一时间摸不着头。
到后来,城里有些百姓索性到城外摆起了摊,做起了官军的买卖。
一来二去,越来越多人加入,随着交往密切,两边军民更是隔着壕沟筑起了一道商业街,其中有卖吃的喝的,也卖些日用品。时间一长甚至有人主动除去鹿角,填平壕沟。
城外官军与永州百姓接触久了,对永州城越发好奇,想进城参观参观,可永州城守军森严,只许百姓出入做生意,却不放一个官军入城。这让官军十分不满。
不知什么时候起,官军中突然流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说是永州城的女城主 早就让他们的将军拿下了。于是有人斗胆去找将军反映了 手下人对于城内外军民进出城不对等条例的不满,并且迫切请求他们的将军能否在私底下同女城主商量一下,啥时也让他们进城瞧一瞧,而他们的将军竟然没有当场拒绝。
因为有了大宝的帮忙,孙清扬就不必花费太多的时间在看账本上,因此她的私人时间多了起来,于是有更多的闲暇做自己喜欢的事。
通常夜里是没什么事的,她便读一些书来打发时间,夏侯辰来了之后也一样。时常是他处理公务,她看书。这一夜,他却一反常态,她在看书,而他在看她。
“看我做什么?”她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
“你真美。”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浅浅一笑,她美是事实,这是公认的,但此时从他特意说出来,必定别有用意,是以,她只是笑笑,并不接口。
他走到她的身边,搂住她温香软玉的身子,在她耳旁蹭了蹭,道,“我手下那些人吵着要进城来看看,要不,”
“不行。”不等他把话说完,她便就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你这是不信任我吗?”他问。
“如今两军对垒,我若把城门一开,那是算我投降了你呢,还是你投降了我?”她斜睨着他,俏皮而又傲娇道。
他抿嘴一笑,随即恶狠狠地在她唇上用力一咬,她吃痛喊道,“你属狗的吗?”
“我不属狗,属于你。”他一把抢了她手里的书丢在一旁,随即将她揉入怀中,细细吻着她的脸,她的眼眉,她的红唇,在她耳畔呢喃,“咱俩还用说是你先投降的我,还是我投降了你吗?”
“一码归一码。”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他对她的清醒很是痛恨,却又偏偏爱得不行。如果她跟别的女人一样,被男人的几句话就哄骗得手,那他大概也不会如此爱她入骨吧。
明明她就在自己的怀里,一想到她的倔强与理智,又让他觉得她依旧是她,并不全属于自己,这让他欲罢不能。
“那你想要怎样才肯答应?”他轻轻抚弄她的小耳朵,如果她的回答令他不满意,他定要小小施以惩戒。
她侧过脸,试图摆脱他的控制,用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望着他,用平静的口吻道,“等你们要走的前一天。”
果然,这个答案叫他万分不满,他揪一下她的耳朵,狠狠在她面颊上咬一口,恼恨道,“你这是在赶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