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能当天就用下去了,陈夏没事干就回到了人民医院职工小区的家里。
这几天是陈夏最幸福的几天,老太太天天给他做野菜饼吃。
原料很简单,就是当地的一种野菜裹在一个饼里,再用油煎一下,特别美味特别香。陈夏前世就特别爱吃,后来奶奶去世后就再没有尝到过。
这一世重生回来当然不会错过,于是老太太每天都乐呵呵的挎着一只竹篮去河边找这种野菜,然后开开心心地替这个同宗小侄子做饼吃。
陈兰和陈竹也彻底喜欢上了这位“小叔叔”,因为他的大背包里可以变出许许多多的零食来。
不过只有一点他们不满意,就是这个小叔叔特别喜欢捉弄他们,时时会踢他们几下屁股,一边踢还一边说什么:“谁叫你们以前经常踢我?”
两人还感到非常委屈,他们什么踢过这个小叔叔?太冤枉人了,要不是有曲奇饼干和巧克力,非要告诉自家老妈不可。
尹月娥之前几天一直为丈夫的事情在发愁,他们两家都是农村出来的,没啥背景,这次得罪了一户当地的地头蛇人家,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尽管她内心非常不甘心,但在江州举目望去却没有一人能帮到他们,让她一定很绝望。
幸亏陈夏来了,还带来了各种各样的药物,这就仿佛阴霾的天空下降下了一丝光明,尹月娥内心的感激那是不用说了。
所以每天下班后都会及时回家,跟着婆婆一起给他做各种江州小吃。
要说这家伙也是奇怪,大鱼大肉一点兴趣都没有,就是特别喜欢小吃。
什么野菜饼、酒酿馒头、麻糍、麦饼筒等都爱,还特意交待了在他走之前一定要多准备一些,他要拿回越州去吃。
想到这些,尹月娥就想笑,觉得陈夏虽然已经是个科长了,但这本性还是那么小孩子气。
不过有一点她始终不能满意,就是陈夏在家里看电视,或者跟他们聊天的时候,都喜欢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像没骨头一样,看起来特别懒,特别让她想动手。
也许跟她是处女座有关系,她就见不得年轻人没有精神气儿,坐要有个坐相,站要有个站相。
就像现在,陈夏又整个人像一滩肉靠在沙发上,一边还跟老太太嘻嘻哈哈在聊着什么,尹月娥也不知道怎么滴,鬼始神差地就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脑勺上。
啪!
“哎呦,老妈你怎么又打人,我都多大了。”
这话一说出来,陈夏就觉得要糟,这些日子他天天跟前世的亲人待在一起,不知不觉中又感觉回到了从前。
所以当尹月娥像前世无数次那样打他后脑勺,他就习惯性的抱怨了一句。
可这不是前世呀。
“老妈?”
“又?”
这让尹月娥有点懵,她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女人的六感让她觉得这小子就是自己的儿子一般,因为他喊自己妈是那么自然,丝毫没有一丝因为亲戚的客套和陌生。
奶奶一看就不干了,责怪道:“月娥,你咋回事,怎么能打小夏呢。”
“大娘,没事没事,这个啥,大嫂是帮我打蚊子呐。”
“这孩子,都11月了,哪来的蚊子,来给大娘看看,打疼了没?”
尹月娥看到陈夏毫不在意的样子,跟老太太又有说有笑起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脑子里始终反复出现刚刚陈夏的一声“妈”。
也许,是这孩子的妈妈经常也这么打他的吧?尹月娥这样安慰自己。
回到江州人民医院外二科病房里。
已经挂了3天泰能了,这种像原子弹一样的抗生素,彻底把病人体内细菌都给杀灭了大半,病人终于挺过了感染这关,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各项生理指标都在快速恢复。
病人家属这下开心了,原本都已经在家里做好了做丧事的准备,现在全不用了,回去三下两下都拆了。
陈振武和胡主任等一干外二科医生此时正在病房里查房,病人已经能少量进食流质,跟家人也有说有笑的,恢复的速度比他们想像得更快。
这让大家都放下了心来,这个难关算是过去了。
陈夏已经交待过,泰能使用一般3到5天就行,不要超过一周。如果3天不见效,这病人也就没希望了,趁早跟他一起去越州找工作,免得在江州被人打死。
江主任笑着说道:“病人现在感染已经控制住了,再静养一些日子,我们再找机会彻底做一次手术,病人就可以彻底恢复了。”
病人的妻子这次是满嘴都是感谢的话,态度好得不得了,仿佛之前叫嚣一命抵一命的人不是她一样。
陈振武内心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次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现在全院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有一个亲戚可以搞到非常历害的进口药品,其他科室的医生见到了他总会客套几句,就像大家平时有多熟一样。
临床医生们工作在一线,常在河边走谁会不湿脚?如果关键时刻有一种途径可以搞到一些特效药物,那对他们来说就多了一份保险。
就像这次,大家都认为陈振武完了,得罪了江州一户地头蛇人家,以后别说提拔提干了,家里能不能安宁都不一定。
想不到风回路转,几针下去一个必死的病人就这样恢复了,反而获得这家地头蛇的友谊。
神不神奇?就问这高等级抗菌药你们想不想要?
最神奇的是江州医院的院长也亲自找他谈话了,内容不外乎他工作非常给力,医院都看在眼里,不过有个任务要交给他,让他在关键时刻能不能帮医院搞到一些特殊进口药物?
有些医院里的人情推不开,尤其是院长的任务,陈振武不得不回家和陈夏商量。
陈夏一听就乐了,“大哥,别人拜托你的事情你尽管答应,这些药物对病人和医生来说这可能是个天大的难题,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小意思啦。”
陈振武尴尬地笑着,“那就好,我还一直怕你为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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